。就是好像在水里泡过,有些肿了。把从眼睛里爬出来的蛆虫弄开,还是能看得清长什么样的。”
丁皇后听得刘永铭的描述,那胃里就一阵地翻滚,像是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丁皇后鄙视地又瞟了刘永铭一眼,气道:“你不用这般恶心本宫,本宫没想与你为难。你可是从来都不管宫里朝里的闲事的,这案子怎么落到你手上了?”
刘永铭笑道:“娘娘误会了。这案子没到小六子我的手上。只是因为死的是德妃娘娘宫里的人,照着义娘的意思是让小六子我好好地查查。刚刚父皇问起这事的时候,我说要让内务府来查。可父皇说我没这份查案子的能耐,说是要把这案子扔到刑部去。想来刑部那边这几天就会派人进宫来查。”
丁皇后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内宫里的事情叫外臣参和进来不合适吧?”
刘永铭笑道:“是呀,我也是这么说的。这事最好就是由我内务府慎刑司来查最好。”
“那案子怎么没到慎刑司去!”
“哎!可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在父皇面前进谗言,说在一般刑案里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这不是说的我还能是说的谁?父皇多疑,觉得现在内务府都是我说了算,所以不能交给内务府,打发到刑部去了。我还想借着这个事情,看看能不能把哪个嫔妃拉下水,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讹讨点银子使唤呢,现在可全白瞎了。”
丁皇后又鄙视了刘永铭一下,翻着白眼转到别处去,不看刘永铭。
丁皇后又问道:“即是如此,皇上为何又让你来了?”
“这小六子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因为父皇觉得刑部那里的人可能不太敢管,或者是太想管了,巴不得弄点什么事情出来,所以也让我了解一些吧。父皇这人皇后您是知道的,不是那种偏听偏信之人。”
刘永铭越是这般说,那丁皇后的心里越是打鼓。
刘永铭接着笑道:“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退下了?”
刘永铭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却是侧着头看着丁皇后的反应,一点也都没有退下的意思。
丁皇后想了想,说道:“事倒是没什么事,就是……你走之后会如何与皇上再说这事?”
刘永铭哈哈笑道:“当然是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了,欺君可是大罪呀!只要我能证明我不是第一个看见尸体的,父皇自然也就不会为难我了。尸体可是明显在水里泡过的!而且听说有一个禁军侍卫夜里离岗在太液池边上小解时看到了什么!”
刘永铭说有禁军侍卫看到了些什么,那完全就是在说谎。
刘永铭嘴里的话向来真真假假,说谎从来不脸红,丁皇后自然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假。
反正丁皇后觉得刘永铭一定是知道了 些什么事,甚至在暗示一些什么!
丁皇后有些生气得说:“你别张开闭口第一个看见什么什么的,本宫听着烦。如今这禁卫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在本宫的太液池里解手!”
刘永铭笑道:“皇后娘娘既然觉得小六子我烦了,那小六子就不烦您了,我这就走。”
“你等等。”丁皇后叫住刘永铭,却是问道:“舍利塔那边还缺银子使么?”
刘永铭笑道:“不缺了,够数了。”
丁皇后低头想了想,又说道:“本宫这里还有两千两的闲钱,你就拿走吧。若是修塔不够数,你就添进去,若是够数了……拿出去的银子本宫也没有往回要的道理,跌份。你自己就揣着吧。”
“两千两?上回我为讨一名姑娘开心,买了她手中的一古琴,当时就花了一万两银子呢。不信您可以去问问太后!太后定是知道此事!”
刘永铭口中的姑娘即是释尘烟。
释尘烟现在每日都陪在太后的身边,与她说话解闷,想来刘永铭与释尘烟之间的一些事情,释尘烟也是会讲得太后听的。
而且刘永铭这话里话外就是在嫌弃丁皇后小气。
刘永铭笑着接着说道:“这两千两您便收起来吧,多打赏打赏您宫里的奴才们,让他们以后别嘴闲就是了。”
刘永铭的话里又是有话,好像是在暗示丁皇后,自己已然从她宫里探听到了不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