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锦盒转了个方向,将锦盒的正面开口处对上了墙面,而后又往后退了一步。
丁虚见得有些稀奇,连忙说道:“六爷,你这是……”
没等丁虚把话说完, 刘永铭便轻轻地打开了那个锦盒。
只听得“嗖”得一声,一支粗钢针从锦盒里飞射出来,直直地钉在木板墙面之上。
丁虚猛吸了一口气,冷汗马上冒了出来。
他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万幸有六爷在这!这要是属下发现此物,必定要受此暗算。不不不,要是属下却也未必能发现在地下的暗阁。”
刘永铭没有回答,看了一眼钉在墙上的钢针,这才将锦盒反过来,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锦盒里其实没有什么太重的物件,仅仅只有一本书而已。
丁虚抻过头来也看了一眼盒子里面。
他两眼一亮,马上叫道:“六爷!这就是您要找的那本弈理源奥。”
刘永铭呵呵一笑,将锦盒里的《弈理源奥》拿了出来,那锦盒却被扔在了一边。
刘永铭随手翻开《弈理源奥》瞧了一瞧,越看那本书,他眉头便锁得越紧。
丁虚连忙问道:“六爷,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道:“太不对了!”
“什么不对?”丁虚还是有些不解,“难不成这里头的棋谱暗示着什么内容么?
刘永铭说道:“不,棋谱是好棋谱,妙手连连,即使是棋圣王凌士看到此物,也得连连称奇。可是……为什么就一本书呢?夏彷不可能一点银子都不贪的呀!”
刘永铭说着再一次翻起了书来。
夏冰却在一边冷嘲道:“我爹一个棋待诏,坐在清水衙门里,哪里有什么钱可以贪!”
刘永铭一边翻书又一边说道:“书里也没夹什么银票呀。他若是不拿银票与那人同流合污,他又怎么会相信他呢?”
“什么他他他?”
刘永铭的话将丁虚彻底弄糊涂了。
刘永铭喃喃地嘀咕起来:“银子哪里去了?现银?不可能,若是现银夏冰不可能如此笃定夏彷没钱。若是银票为何不与这本书放在一起呢?”
丁虚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他马上说道:“锦盒!”
“什么?”刘永铭看了丁虚一眼。
丁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说话。
刘永铭看了看被扔在一边的锦盒,问道:“你想说什么便直言,爷我再信不过别人,也不可能不相信舅叔你。”
丁虚向刘永铭靠了一步,轻声说道:“宫里出过一些事情,皇上藏存的古绢画曾被人盗过。他们有的把绢画裁了,缝在自己衣物上带出宫来,有的……有的缝塞进了锦盒软皮之下,一般人很难发现。”
刘永铭呵呵一笑:“五哥还干过这事呢?”
丁虚尴尬得笑了一笑,也不回答,好似是默认了。
能在宫里拿着锦盒进出的人可不多,刘永铭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五皇子刘永钧。
刘永铭也只是调侃了一下,并没有多说别的。
他将书放在桌案上,转过身去拿起了那个锦盒。
刘永铭向着外面叫道:“来人呀,拿把刀来!”
刘永铭这一边刚说完话,丁虚连忙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带着鞘的匕首,递了上去。
那把匕首的做工十分精致。
匕首鞘是锡制的,外表呈银白色,上面錾刻着一些类似于现代中国节的花饰。
尾端还镶上了几颗绿宝石,绿宝石的周边用银丝嵌了一些花边。
光看匕首鞘就给人一种游牧的异域风情。
匕首柄也不是一般的凡物,像是用黄金所铸。
黄金柄上用金线掐丝工艺嵌着各式好看的菱纹,一环套着一环。
刘永铭看看匕首又看了看丁虚,突然呵呵一笑,说道:“你该不会天天带着它就这么上朝吧?”
“哪有!”丁虚连忙解释道,“宫里哪里能带这些东西,这是我吃肉用的割肉刀!”
刘永铭又笑了一笑:“又不是蒙人,带什么割肉刀呀!”
刘永铭调笑了一句之后抽出了匕首。
匕首通体金黄,这已经不用想了,就是一把黄金所打造的小刀。
刘永铭没有多想,拿着那把刀在锦盒的沿边便拆解了起来。
不一时,那锦盒的封皮就被刘永铭给起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