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罪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他又不是主观上要致人死亡,即可判死刑尝命,也可以不处以死刑。
这样的案子在宋朝以“仁”治国的背景下,能不判死就不判死了。
但若只是打杖刑,苦主那一边又觉得不甘心,因为这的确是罚得有些太轻了。
于是法学家从《尚书》里又将墨刑拿了出来,就有了死与不死的一个中间刑,就是刺配流放。
这个世界线各国的律法里基本都有流放,但不是所有流放的人都需要被刺配。
只有那些获重罪终身不得返乡的罪犯才会被刺配。
比如官员谋逆案里罪不及死的家属、家眷及牵连在内的次犯,又比如犯下滔天大罪的豪强的家属。
把这些人进行刺青处置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走。
只要是脸上有刺青便就寸步难行,到哪里都会被举报。
即使是将皮肉取下,因脸上有块疤,也会被当地的差役盘查身份。
此时,谷从秋翻了个白眼:“宋侍郎,我也好歹在刑部呆了这么多年了,该怎么查案我能不懂么?那不是刺配的刺青!”
宋宪一愣,问道:“那是什么刺青?”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来王府找六爷了!”
谷从秋说着站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张,走到了刘永铭的身边。
刘永铭看看谷从秋,这才将纸接了过来。
那纸上面有一副简略的画,像是一对简易的翅膀,想来就是描下来的刺青图案。
宋宪此时也走上前来,将头凑过来与刘永铭一起看了起来。
谷从秋解释道:“这刺青是刺在手臂上的,平时可以用袖子盖着不被人看到。应该是江湖里的一种什么暗记,用于区别人员。刑部这里虽然有捕获一些江湖上的凶顽,也有一些巡捕、捕快、捕头与江湖中人有一些接触,但却是没人认得!”
刘永铭却是笑道:“今日不是休衙么?你哪里找那些人去?”
谷从秋答道:“兵马司衙门,那里也是有一些江湖道上的好手,休沐可与他们无干系。”
古时候的法定假日,也只是法定给官员的假日。
有一些小吏因为上级官员休假而没办法办公,这才一起休假。
但大多数地方衙门的小吏都得天天上班,何况那些连品级都没有的差役呢。
封建社会的法律公平性,也只是在同等阶极之间平等,并不是全员平等。
宋宪看完那张图,姨刘永铭轻声说道:“六爷与江湖人物有所往来,也许与您认识的那个九纹龙知道点什么?”
刘永铭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没见过。”
谷从秋道:“还请六爷先问问那什么九纹龙吧?”
刘永铭又看了看宋、谷二人,生气得说道:“都坐下!围这么近做甚?想偷爷我身上的银子呀!”
宋宪与谷从秋无奈,互望了一眼之后只得坐回了原位去。
刘永铭看着那张图,又摸了摸下巴,皱着眉头说道:“这不对呀!”
“什么不对?六爷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谷从来与宋宪有些疑惑。
刘永铭也疑惑地说:“那幕后黑手做事向来谨慎,他派出来的杀手,如何还会留有这样的印记在身上呢?就不怕真的被人认出来吗?”
谷从秋与宋宪对视了一眼,好像也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宋宪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幕后黑手,但谷从秋却并不知道刘永铭口中所说的幕后黑手是谁。
他只以为刘永铭说的是派出刺客的真凶。
刘永铭深吸了一口气:“水不流!”
“什么?”
听得刘永铭突然念出一个名字,宋宪与谷从秋都警觉了起来。
刘永铭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认真得对宋宪问道:“你还记得那天夜里有一群酒鬼专找那陆礼部女儿陆琳琅的麻烦……”
“是呀!有这一回事,赵伯伦还去兵马司那里打了个招呼,让兵马司的人在出事时不要管那事,最后赵伯伦还因此被灭了口!”
谷从秋连忙说道:“不对!赵伯伦被灭口是因为翰林院里的书籍!是他把皇上看过的儒经内容给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