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别对父皇说是我让你去问的,就说你是自己关心此事,怕灾祸重生。你若是访到了,除了回秉父皇一声之外,记得与我也说一声。”
刘永铭看着宋宪有些为难的样子笑道:“怎么?是没人手还是没时间?明日可是初一,兵部休衙,枢密司不至于也休息吧?”
“嗨!”宋宪十分不爽得叫了一声:“别提了。兵部与其它衙门真不同。其它五部衙门是真的就把衙门大门给锁了,大家在家里躺一天。兵部这一边胡部堂、孙侍郎一样也可以回家抱孩子去。就我这管通驿的是一天也不得休息!”
刘永铭呵呵笑了一声:“行了行了,少跟我抱怨!要骂你骂父皇去!”
“我也得敢呀!”宋宪小声嘀咕了一声。
刘永铭指挥着说道:“其它话都别说了,把袁魁的尸首敛了,打开棺材!”
谷从秋一愣,问道:“六爷,您真要打开呀?臣觉得……臣觉得还是不要打开地好,就让他们埋一起算了!”
刘永铭白了谷从秋一眼:“你想做好人,我也想做呀。但我们总得把脏物先取出来吧?我们到现在手上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呀!明日我一进宫,跟父皇说他袁魁是个大贪,又没有什么证据缴上去,这让父皇怎么想我?是我们冤枉了他袁魁还是那些财宝被我们给贪了?”
谷从秋一拍脑门,说道:“刚刚听袁尚书说了这么多,把这一茬给忘了!只是六爷您如何知道他贪来的那些东西会存在这里面?”
“袁魁家里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没见过还没听说过么?像他这么谨慎之人绝无可能会把贪来的银子放在家里!他没有手下,是因为他谁也信不过,所以也不会放在别人那里。唯一可能的就是这座坟头了!”
谷从秋又问道:“六爷之前就知道这个坟头里埋的是袁魁的妻子?”
刘永铭笑道:“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面埋的人一定一定对袁魁十分重要!”
“哦?”
“我之前与你们说过,我被绑架的那天夜里。袁魁设计要伏杀念娇龙于此!那是因为念娇龙曾在这里出现过,当时除了她,还有我、林鸿奎与薛开山!”
“那又如何?”谷从秋问。
刘永铭笑道:“不是开棺就能搅闹亡魂,在这里撕杀,对于袁魁来说也是极为愤怒的。所以凡是在这里搅闹过的人都得死!但他一时间拿我没办法,而薛开山又是草莽出身,杀他最是简单。那么剩下的,就是如何杀掉念娇龙与林鸿奎了!”
刘永铭说到这里叹了一声又道:“怪只怪袁魁的书生气太重,对于勇武并不是太了解,他以为水不流那一班子人加上一个丰不收就能将林鸿奎、念娇龙、九纹龙杀死在这里。唉,若不是因为他心里深深得爱着棺材里的这个女人,使他最后太不冷静地想要杀念娇龙,我还真没办法把前前后后的因果联想到一起,从而得知此人即是袁魁。”
“原来如此!”
刘永铭看了看左右又说道:“都别愣着了,师仲道!你怕死人呀?快下去把袁尚书弄上来呀。把棺材盖给我打开,让我看看这里头都有哪些好东西!这忙活了一夜了,总得有点收成吧?别指忘父皇会因为我把袁魁揪出来而赏我点什么,他这人最是吝啬!”
宋宪一愣,连忙说道:“六爷!里头若是真有东西,那也是赃物呀!”
“谁不知道我混世阎罗从不做亏本卖买呀,不自己留点东西,我且不就亏大了?师仲道,快快快,爷我还要回去睡大觉呢,明天一早还得进宫面圣!”
师仲道应了一声,从一名护院那里接过铁锹直接便跳下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