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带人去征东大营,等他赶回来再说。他舍不得他那些亲手调教出来的干将去征东大营。我估计他想再与父皇说一说,让父皇别调他的那些干将出去。你也少理那老混蛋,等他在父皇那里碰了眉头,把脾气发你身上就不好了!反正以后你归征东大营管,不忤他!”
赵伯伊犹豫着说道:“不是。侯爷的意思是……”
“我不听我不听!”刘永急道,“你能跟我说这事,定是那老混蛋又要我帮他做什么烂事了!”
赵伯伊笑了笑:“如六爷所料……”
“别说别说!千万别说!”
赵伯伊见得刘永铭如此反感,却是又笑了起来:“侯爷说,您越是不想听,越要说给您听,这事与您没有坏错!”
“扯蛋,上一次他也是这么说的!弄了一堆东西放我地窖里,现在那些货都砸我手上了,好几万两银子呢!这一次他又要做甚?”
赵伯伊听得刘永铭愿意听他说,高兴地说道:“您知道的,侯爷以前征战沙战,要不是有班老兄弟与他并肩作战,舍命左右,怕是也得与商洛侯一般战死沙场了。侯爷有勋贵之爵,但他那些老兄弟就……”
“朝廷自有制度,军爵自有荫子之能,绝不会亏待了那些后辈的!”
赵伯伊连忙说:“是是是,朝廷那里的确是有所安排。只是侯爷的那些老弟兄们大多都不在了。留下的那些子弟……侯爷是真不放心。现在要调他们再去征东大营,若是真打起来……”
“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刘永铭十分不爽地反讽了一句。
赵伯伊应道:“侯爷的意思是,您既然已封了秦王、开了府。那定是要些府卫守卫王府的!”
刘永铭白了赵伯伊一眼,生气地说:“那老混蛋的意思是让你把那些人塞爷我王府里来?”
“是!”赵伯伊应了一声。
刘永铭侧头反问道:“他不知道父皇给了我一个营的编制?”
“阿?”赵伯伊愣了一下。
刘永铭气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父皇让我帮他先养一个营!等仗打起来以后再来我这里抽调!将来我王府的府卫是要调往前线去的!我就问你!我现在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呀?”
赵伯伊想了想,说道:“答应!”
“阿?”这次轮到刘永铭不解了。
“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呀!不当说你还能再咽回去?说吧!”
赵伯伊沉了沉脸色,十分认真地说道:“少康得伯靡之兵助,而复有其国。唐太宗若无秦王府兵,则无有贞观……”
“行了行了!”刘永铭好似已经知道赵伯伊要说什么了,他挥着手不让赵伯伊再说下去。
赵伯伊停顿了一下,又道:“太子仁厚,但懦而轻信,所行所思皆为曹相所为。又传闻您与曹相不睦,六爷不可不防呀!”
“我跟曹相好着呢,和太子更是兄弟情深。你别乱想了!你一个外将,少打这些心思主意!话说回来了,你一个外将,私见一个王爷!你也不怕被枢密司的人看见!你现在的身份很尴尬你知道吗?你以为没人盯你的稍呢?宋宪要是密奏父皇,说你穿着便衣秘密得找我相谋要事,我问你,到时候父皇是杀你呢还是杀我呢?你这不是给我找不自在么?”
赵伯伊苦着脸不再应道。
刘永铭接着说:“我王府里本来就缺人,几天前我还被人绑了票!你现在这么一说,我是要你的人手呢还是不要呢?”
“一定要!”赵伯伊连忙说,“不管是侯爷的面子还是皇上所思或是六爷您之所遇,您都得要!”
刘永铭疑问道:“赵将军,你给我撂个底,你到底想干啥?豫王那事可还没完呢!”
赵伯伊叹了一声,说道:“经历此事,末将所悟知兵之凶险,国之不易。为将者当思以国而投之身。辅君王保社稷,定鼎天下,存民而安。只是……只是太子无此雄才。末将即感怀于六爷恩德,又觉天下间能成此事者,唯六爷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