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就被一个姓薛的医士叫去了,好像是他义父什么的。”
“嗯?”
“他们像是说……说是薛医士自己没空,让薛开山帮他去给一个什么人打下手。我也没听清,好像挺着急的。”
刘永铭怪问道:“这一个小小的药庐需要那么多人手么?这薛神医到底要做甚呀!”
“像是在躲什么人。”宫玥璃应了一声。
刘永铭言道:“这我也感觉出来了,平时找他可真是不好找!可是秦王后人之事早都过去了呀……”
刘永铭越想越觉得不对。
而宫玥璃也不高兴地压了压福说道:“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听爷吩咐,去给姚先生赔礼去了。”
“去吧。”
宫玥璃应完话、行完礼便回头往王府里而回。
刘永铭也向着王府大门口走了过去。
那些从卫戍军那里过来的军卒们再一次出了道来。
刘永铭走上王府大门前的阶梯,却不进去。
他一个转身面就站在了王府大门前,正面对着那些军卒。
刘永铭喝道:“列队!”
只这一声,那些原本闲散地围着在王府大门外的卫戍军赶忙排起了队列来。
队列是排得很整齐,但却花了不少时间。
虽然是精锐,但在刘永铭的眼中他们还是得加强训练。
刘永铭看着底下的这些人大声地说道:“本王不知道赵将军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但你们要是以为本王的月例银子那么好拿,那你们就错了!进本王王府的规矩也不知道玥儿刚刚有没有对你们说过。若是没说,本王现在也没空告诉你们。只与你们说,你们的顶头上司、秦王府府卫首领叫师仲道,若有不懂的就去问他!”
刘永铭越说火气越大。
他接着道:“你们若是在王府里犯了本王的规矩,本王不会管你们知道或是不知道,一律军法处置!军杖一顿是免不了的,严重的打完以后还得赶出王府交于有司处置。犯了最严重之事,那本王不打也不骂,直接杀了了事!你们来的时候应该也打听过我混世阎罗的名头,杀一个人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大事!昨天我还刚埋了一个!”
刘永铭说完,环视了一下这些人,又问道:“你们都读过什么书呀?”
那些新来的府卫们有些蒙圈,不知道如何回答。
正此时,赵伯伊与姚瑞甫从王府里走了出来。
刘永铭转头看着赵伯伊有些生气地说:“你可真快呀你!”
“玥姑娘刚刚与末将说了,是末将没考虑好……”
“行了!”刘永铭说道:“我出王府之前可是与你说好了……”
“是末将的错!”
刘永铭白了赵伯伊,气道:“学谁不好学于沧楚抢话头呀!我是说,我进宫之前与你说,我要的可都得是识字的!”
赵伯伊马上应道:“一到十之内的数他们都识得!”
刘永铭两眼一瞪,气道:“这算哪门子的识字呀!”
赵伯伊尴尬地笑了一下:“六爷,军中哪里有那么多识字的人呀。但凡有识字的也都提拔起来管点什么事情了。一营三千人马真的找不出二三十个真会识字写字的军卒。不过六爷您放心,他们都是我操练过的,好用得紧。有好些个还是易将军教导过的呢,可以算是精兵中的精兵了!”
“在我看来屁都不是!姚先生。”
姚瑞甫上前一步,说道:“六爷请吩咐。”
“刚刚玥儿跟你陪过罪了?若她不是真心道歉,还堵着气,我这里代她给您陪不是了。”
姚瑞甫见得刘永铭要行礼,连忙压住刘永铭的手轻声说:“六爷礼贤我自是知之,但在这些军卒面前您对属下行礼,却是有损于六爷威严,切不可行!玥姑娘那里已然说了句对不起,这便够了。属下其实……”
姚瑞甫见得刘永铭宁可骂自己宠爱的侍女也要支持自己的工作,他心中更加大胆了一些。
姚瑞甫直言道:“其实属下为难玥姑娘,并非是因其之不逊而生气。乃是因玥姑娘管着王府上下杂务,将来府卫生活难免与其有所交集。玥姑娘不知军中之事,以一女流之气而协管军卒之务,难免令之无出,出而无状,状而无行,而使号令有杂,军卒疑之,不知听从谁人。若有疏忽,则士气不在,事必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