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西垣误会了,以为赵谦妾室说的孩子是秦王后人。
于是薛西垣便与赵谦妾室说,实在不行就把婴孩送往与老秦王一向交好的大慈恩寺方丈那里。
赵谦妾室也误会了,便带着释尘烟去往大慈恩寺。
而当时她遇到了在大慈恩寺当僧人且已毁容的王文召,于是便刚释尘烟送到了王文召的手中。
之后赵谦妾室便失踪不见了。
赵伯伊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我当时真的是……不能说是眼馋吧。我族兄赵伯传,哦就是秦王府长史赵谦,他那妾室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不仅是漂亮美艳,而且十分洒脱。这与刁蛮又有匹别,或者说是明辨是非、理直道真、爱憎分明,做事是有理有节!”
刘永铭笑道:“你倒是不惜溢美之词。话说回来了,这个人后来哪里去了?”
“我要是知道刚刚就不会说那样的话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去给我族兄赵伯传报仇的,但是……自此之后便再无消息,想来她是死了。若非如此,以她的脾气,该闹出点什么动静来了。”
刘永铭呵呵笑了起来:“她若是还活着,我必为你打探到!”
赵伯伊一手持着马缰,一边向刘永铭拱手道:“那末将就谢过六爷了。即是六爷应承了,那不如……”
“什么?”
“不如好人做到底吧,我还有一个侄女……”
“哦!”刘永铭连忙说道:“找到了!”
“什么!”赵伯伊一听,连忙拉住马缰。
只听得马匹一声嘶叫,赵伯伊所乘骑的骏马便停了下来。
刘永铭双手齐勒马缰,也将马停了下来。
赵伯伊连忙说道:“六爷莫要玩笑,我说的是赵谦之女!”
刘永铭笑道:“我们刚刚也没说别人呀!”
“她在哪?”
“赵将军不必担心!她安全得很,现在在宫里太后的身边,没人敢动她!”
“宫里?”赵伯伊紧张得说了一句。
刘永铭说:“她现在名叫释尘烟,一直由枯木禅师抚养成人,也算是……算是还了赵谦的那场罪业吧。不过尘烟自己不知身世,我也不想让她难甚,毕竟赵谦就是枯木禅师王文召所杀,所以……赵将军若是有缘再见到她,还请不要将实情与她述说。”
“宫里……”赵伯伊犹豫了一下,又道:“宫中如深海,凶险莫测,六爷能不能……”
“哦!这事父皇那里已有了恩典。估计明日上朝便会诏告天下,收封释尘烟为宗女。”
“阿?”赵伯伊惊了起来,他是真没想到皇帝会如此重视此事!
刘永铭莫名地苦笑一声:“不过父皇不会说她是赵谦之女,而是说……说她是秦王遗珠。不管如何,她将来会生活无忧的。赵将军若是有所怀疑可与枯木禅师求证其身份。圣旨上亦是有对枯木禅师及大慈恩寺的封赏,毕竟他有‘收留遗珠’之功嘛。”
“六爷之言末将是信的!”
赵伯伊说完叹了一声又道:“我兄因国家事而亡,却不想皇上未因此而牵连,甚至如此泽恩我之侄女,而我却……却还与歹人谋合……”
刘永铭笑道:“国家正是用人之际,父皇知你善治兵,且此事又是因那些旧事而起,你又有回改之心,父皇自是不会对你如何。这要是换成别的皇帝,怕是当天夜里你就不在了。”
刘永铭话是这么说,但心里想着的却是别的事情。
他寻思道:“皇帝秘密厚葬赵谦,恩威并施,尘烟又封了县主,陇南赵家与皇家宗室有了这一层关系在,这赵伯伊上了战场,怕是得玩命了。汉齐大战若打起来,赵家必定必丁出钱。想来这一切父皇早早地就都想地过了……如果我是他,我可能也会这么做吧……”
“皇恩浩荡呀!”赵伯伊感慨地说了一句,接着又道:“六爷,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饭点都快过了。”
刘永铭笑道:“奇川先生把厨娘叫去奇川书局了,想来我们能在那里赶上吃饭!我们快一些也就是了!”
刘永铭说着催马向前。
赵伯伊笑了一声,跟上了刘永铭,二人又聊了起来:“六爷的骑术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