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一剂生脉散即可。生脉散总共也只有四味药,人参、炙黄芪、五味子、麦冬,仅此而已。御药房那里的人知道怎么抓药,甚至都不用抓,御药房那里应该有现成的。宫里嫔妃多,常有失血之症,故常备此药,且还熬好了备用,名曰生脉饮。”
生脉散其实是金元时期的名医李杲所创的药方。
原本这个世界线里是没有的,但还是由薛西垣在当御医时给创了出来。
薛西垣当年虽然递了辞呈走了,但那药方却留在了太医院。
后来的太医们在辩症后妃、嫔妃因月经引起的病症时,常在这张药方上做加减,治好了不少嫔妃的病。
所以太医院那里就干脆把它做成汤剂,并减少药量,在嫔妃来葵事的时候饮用一些。
“原来如此。”刘永铭应了一声。
“那什么,六爷……”薛西垣说话有些结巴。
“什么?”
“皇上……”薛西垣似乎很关心皇帝的身体情况。
刘永铭笑道:“不是,本王倒是想先问问你,你怎么来了?你在太医院还有职务么?”
“这个……”薛西垣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慌慌张张地看了看周边的侍卫。
刘永铭见得薛西垣不回答,又追问道:“别的不说,就说你那腰牌是怎么来的?那种腰牌可不常见,我都没有,我就在曹相女儿衣服内兜里看到过一次。”
宋宪一听刘永铭这话,瞪着双眼说道:“六爷,您说话归说话,别……”
“你不舒服就少说几句。”
刘永铭在说了一句之后,又对薛西垣说:“你的腰牌到底哪来的?”
薛西垣只得答道:“当年太祖皇帝给的。我虽然当初递交了辞呈,但皇上与内务府那里一直就没许。我的职务一直都在太医院留着呢。”
刘永铭疑问道:“职务还在?合着内务府还欠了你近二十年的薪俸了?”
“是是是!”薛西垣像小鸡啄米一般地点起了头来。
“是什么是呀,你还真揣上了?你怎么来的?”
薛西垣为难了一下言道:“我有个养女您是知道的。前些日子她被招入宫来给皇上诊病。但没见着皇上就被人哄了回去。我想宫里有的是御医呀,何故要招外面的医者进宫呢?于是就想皇上可能……我原本就是御医,我不能视而不见呀!”
刘永铭认真地说道:“你可是秦王党!”
薛西垣马上说:“秦王早不在了,汉国现在是皇上做主,皇上可是位明君呀!”
“即是如此,当初父皇与宋宪找你,你如何还躲着避着?”
“我……”薛西垣再一次哑然。
刘永铭感觉薛西垣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就算是薛西垣再说点什么东西出来,那也一定是借口。
刘永铭见得已问不出什么来,摇了摇头:“去吧去吧,抓药去吧,宋侍郎在这里等着呢。”
薛西垣有些关心地问道:“那皇上……”
“父皇好着呢,我刚从里面出来。就是前几日饮食有些不进,这几天好多了。”
“皇上的面色如何?”
“别问!问那么多做甚!你的动机可很危险呀,我现在要是让禁军把你抓起来……”
刘永铭当然不可能和薛西垣去胡说皇帝的脸色。
薛西垣可是位神医,光光从脸色上他就能看出一个病人的病情出来。
若是乱说,必被薛西垣识破或是让他误会点什么那就不好了。
“那、那我就……那我就走了。”
薛西垣心里还是有些畏惧禁军的。
刘永铭问:“别人若是问起来,知道怎么对别人说么?”
薛西垣连忙说道:“六爷放心,一般人找不着我!就算是被什么人挡下来追问,我亦是说皇上的龙体很好,连药都不用服,过几天就能好。”
刘永铭点了点头说:“行,很识实务!”
薛西垣连忙拱手说:“没事我就走了!”
薛西垣说完,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生怕刘永铭在后面把自己给叫住,那步子迈得奇大,怕又不敢用跑的,看起来十分滑稽。
刘永铭看着薛西垣离去,心中暗暗生疑。
他对那安备与卓英说道:“你们俩别愣着了,送送薛神医吧,记得去一趟御药房把药给我取回来!宋侍郎还在这里坐着呢!”
“是!”二人应了一声。
卓英让安备去送那薛神医,自己又叫了另一个宫人去御药房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