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不客气了!我要是撂挑子不干了,你们一个个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刘永铭笑道:“不管就不管了呀,弄得好像这缺了三哥你项上的这颗人头,明日太阳就不出来了一样!三哥,我们没有这么大的仇,说话何必那么冲呢!”
刘永铭说话可比三皇子刘永钥冲得多了,他把三皇子的火彻底地勾了起来,但却又叫别人说话别那么冲。
刘永铭说着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他坐下来以后嘴里还在不停地说话:“这有什么的!吊唁而已嘛,长安城哪天没死过人呀。黄河溃坝那边一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这山隹高也真是的,早不死晚不死,非得现在死!”
三皇子刘永钥强太火气地说道:“六弟!不得再胡言乱语了!该给死者理当的尊重!”
刘永铭没接话茬,而是说道:“话说回来了三哥,山隹高之死与你有什么关系呀,父皇如何把你也给找来了?难不成山隹高也欠你银子没还?”
三皇子刘永钥猛得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六弟,不许胡搅蛮缠!我且来问你。昨天夜里你在哪?”
刘永铭一愣,说道:“在宫里呀。父皇非叫我去的,曹相当时也在,怎么了?”
谷从秋突然说道:“六爷,您这么晚来,好似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刘永铭转头对谷从秋问道:“不是山隹高死了么?”
谷从秋言道:“死是死了,但不是自缢的!”
“什么?”
刘永铭说着便从原来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谷从秋的身边。
他在离着谷从秋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又坐了下去 。
刘永铭没把三皇子当成一回事,当他不存在一般。
刘永铭满皱着眉头对谷从秋问道:“怎么回事?”
谷从秋应说:“如刚刚所言。死了个朝廷命官,我们现在正在这里被三爷问询呢!我们在这里可等了六爷您一个早上了!”
刘永铭问道:“不是自缢的那是什么?”
“不是自缢的,还能是什么?”谷从秋反问了一句后说道:“仵作的尸格出来了。脚掌,平的!”
“嗯?”刘永铭吃了一惊。
一个人如果是自缢而亡,那么脚尖一定是垂直于地面。
如果脚掌是平的,那么极有可能就是被人缢死后再挂起来。
谷从秋是知道刘永铭侦案的本事,一句话就把结论给说明白了。
李裕与三皇子却还有一些蒙楞。
刘永铭又问道:“勒痕呢?”
“白色的!不交于脑后!”
刘永铭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堂上坐着的三皇子刘永钥。
刘永铭突然对三皇子问道:“三哥,父皇是让你来主审这个案子?”
三皇子不屑地说:“我说六弟,我主理刑部,精通刑案,难道还不能做为主审么?”
刘永铭变了个嘴脸,他痴笑道:“三哥说的哪里话呀,我不就是问问么。对了,这事与两位侍郎有何关系?”
三皇子答道:“昨日他们二人都来过知府衙门,都找过山知府!”
刘永铭看了看谷从秋又看了看李裕,而后对他们问道:“你们来找山隹高?找他做甚?”
谷从秋有些不好意思说,他低头犹豫着,好似很难开口。
谷从秋被刘永铭盯得很不自在,最后只得言道:“一件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什么小事?”
“就是……六爷您何必问得这么清楚呢,这案子不是你主审!是三爷主审,现在应该是三爷来问话。问完话,我们该回就回了吧。”
谷从秋还是不愿意说。
刘永铭又道:“谷侍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爷我也是被传唤过来问话的呗?”
“你以为呢?”
对于刘永铭的追问谷从秋有些生气,而且他们在这里等着刘永铭已等了有一段时间了,导致谷从秋现在没什么耐性,脾气也有些不好起来。
所以他在回答的时候也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天地良心呀!昨天父皇是知道我在宫里的呀!”
刘永铭话说到这里一下子又停住了。
他突然说道:“这不对吧?你如何确定是昨天死的?不是今天早上发现的么?就不能是今天早上刚死的!”
谷从秋言道:“还以为能和六爷说到一处去呢。您要是这么说,您直接问三爷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臣的意思是尸体的确是天亮之时被人发现的,但应该是昨天夜里被人所杀。可三爷非得说是早上刚死的,这臣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