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了?”
“没有。这把琴是哪里来的我不知道。只知道有个人找到了我,把这把琴给了我。就是袁魁被你杀了的那一天!”
刘永铭皱起了眉头问道:“是个女人?”
“一个道士,你认识。”
“混江龙陈俊?”
“是。”
刘永铭叹了一声,摇起了头来。
他像是不相信水不流的话,但又觉得水不流没必要说谎。
刘永铭又问道:“袁魁遗计现已被我识破,且他已死,就算是遗计成功,对你、对他已没有任何作用了。”
“终人之事!”
“结束吧,别太苦了自己。你有何打算?要不要我帮忙?”
水不流轻笑一声,说道:“我不会把我的计划告诉你的!”
“但你已经说了很多了。”
“我只是……想在你面前博一些好感。将来也许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女儿能在你王府里过得好一些。”
“你要做的事情一定很要命!”
“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要命!”
刘永铭正想再说些什么,耳中远远地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一般人还听不见,只有像刘永铭、水不流这样长年练内功的人方能听到。
刘永铭听到声音后习惯性地向着房门方向看了过去。
只听得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后声音在房门前停了一下。
嚓啦一声,房门被人重重地推开。
陶大眼从门口大步迈了进来。
他瞪着那双大眼睛急切得看着刘永铭:“六爷!您快去看看吧!“
刘永铭白了陶大眼一眼,气道:“白猜了你这个名字和你脸上的大眼了!没看到我正与人谈事呢?”
“什么人?”陶大眼不太明白刘永铭的话。
刘永铭回头一指,却发现那床上早已空空如也。
水不流早已没有了身影,连那个琴盒也不在床上了。
刘永铭再看向那开着的窗户,窗户还在轻轻得愰动着。
这也怪刘永铭自己刚刚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门上,而忽视了床上的水不流。
就这等无声无息的轻功,江湖之中能与他媲美的超过不了十个。
刘永铭见得水不流已离去,转而对陶大眼说道:“算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太子被一老头给揪住了!”
“什么?什么老头?”
陶大眼急道:“一个卖香的老头,非得说太子是人贩子!”
“什么卖香的老头!”
陶大眼越发得着急:“就是观道里卖香的老头呀!”
“怎么回事呀?”
“我哪里知道呀!”
“不是!”刘永铭气急地说:“你是禁军侍卫副统领呀!跟着太子出来就是保护他的呀。一老头你怕什么呀?”
“不是!”陶大眼急道:“刚刚不是惹太子生气了么?他不让我插手!但现在……现在……六爷,您快去看看吧!”
刘永铭回头看了看那空空的床,气道:“走吧走吧!”
…………………………
玄都观三清殿前的空旷广场之上原本是放着一个巨大的铜炉。
铜炉的前方还有一口铁鼎。
铜炉是用来烧些供奉用的黄符、纸钱以及应昭、应验所用的草鞋之类的东西。
而铁鼎则是用来插香的。
现在这两样东西虽然还在那里,但已经被人群围得看不见了。
陶大眼带着刘永铭匆匆地赶了过来。
那陶大眼虽然伤势还没完全好,但还是用自己有力的手臂为刘永铭挤开了一条道出来。
刘永铭走进人群里,这才看到太子刘永铎的窘迫样。
此时,太子刘永铎正被一个瘦弱的老头抓住了衣领,而刘永铎却是一点也也不敢反抗。
刘永铭此时才明白太子为什么不让陶大眼插手了。
并不是太子真的生陶大眼的气,而是那老头实在是太瘦小了。
别说是陶大眼,也不提青年状态的太子,就这广场上吹过的一阵风,都有可能把这老头吹倒在地。
太子是小心翼翼不敢多碰那老头一下,任由老头抓着自己的衣领。
这也难怪太子要赶陶大眼走。
这要是让陶大眼上手,都用不着一下,那老头就得趴地上起不来。
真要是让太子摊上人命官司,还不知道将来朝廷里怎么说这件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