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事本王帮不了!你自己玩去吧!”
“六爷!我我我、小人……那人不让小人说,他只说,此事除了六爷您,没人能管得了!”
“胡说八道,本王又不参政,能管得了什么呀!话说回来了,什么叫除了本王没人能管得了?你当御史都是吃干饭的呀?”
周家管家哭泣着说:“御史与知县是一伙的,都是大爷党!”
“大爷党?”刘永铭觉得这个老头不可能会知道朝廷里那些个派系。
他追问道:“那人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此事若是闹起来,太党爷与大党爷必定又要开始党争,对六爷是极为有利的!您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刘永铭眉头一皱,马上说道:“本王不参和朝中党争,根本不想管,你爱找谁找谁去!”
“可那人说六爷一定能管!也十分爱管!”
“谁这么编排本王呀?”
“不是编排,而是……那人不让我说名字。”
刘永铭一听,冲着外面的步青云叫道:“步青云,驾车。去城外乱葬岗,先把这老头埋了再说。敢戏耍本王。这不找死吗?”
步青云也不管刘永铭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应了一声之后爬上驾驶室,驾驶着马车便向前徐徐前行。
老头一个头又磕了下去:“老头子我死不足惜,能活到这个岁数也算是够了。只是在我死后,还请六爷看在我一片忠诚的份上,帮我申冤呀!”
“名字!”
“小人不能说!”
刘永铭叹了一声说道:“步青云,停车。”
马车根本就没开多久,便又停了下来。
刘永铭从车厢后走下了车去,落地之下还回头冲着老头招手。
那老头不太明白刘永铭的意思,张口问道:“什么?”
“过来和你说话!”
“说什么?”
老头有些懵懂地向外跪移了几步。
就这几步刚好够刘永铭的一臂之长。
只见得刘永铭一把抓住老头的手,只这一拽,就将老头拽了下来。
马车因为车轮的关系,底盘与地面是有一定距离的。
那老头被刘永铭这么一拽,直接从车里就给摔到了地面上。
刘永铭啐了一口口水在地面上,骂了一声“晦气!”之后又爬上了车。
“步青云!走,去裴家。”
步青云也不管那老头死活,架起马车便向前而去。
一边行驶他还一边问道:“六爷,裴家我没去过呀。”
步青云话说得十分轻巧,好像刚刚在车厢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刘永铭道:“往前去,一会儿我给你指路。”
“是。”步青云应了一声之后又是“驾”得一声,马车向前离速而去。
那老头则是倒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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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裴家家大业大丁员众多。
裴家最有名的人物就是掌管着禁军的侍卫大统领裴绍。
那可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了,任是谁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裴家现在的家长是现任太常寺卿的裴缜。
裴缜有一个族兄叫裴殷,现在是翰林学士,以前教过太子读书,后来让皇帝派去给八皇子教书了。
他的儿子早亡,但留下了一儿一女。
裴殷的孙子即是吏部郎中裴展元,孙女就是太子妃裴氏。
虽然裴展元中了进士也做了官,但由于是嫡孙,他没办法分家出去住,所以就一直与裴殷住在一起。
步青云的马车在裴家大门口还没有完全停好,刘永铭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气冲冲地向着裴家大门闯了进去。
裴家是高门高第,自然也是有看门的护院与门子的。
但那些看门的护院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阻拦,只是跑到一边将门子叫了出来。
那门子也不敢去挡刘永铭,只得快步得向里头跑了进去。
刘永铭是用走的,门子是用跑的,所以不一时那门子就与刘永铭拉开了一段距离。
门子在觉得距离足够长的情况下,这才高声叫道:“六爷来了!六爷来了!快来人呀!”
刘永铭没有理会门子,只是一味得向里院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