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非也,倒是老和尚我唐突了。老和尚不是从正门进来的,而是从后门偷偷进来的。”
刘永铭中午的时候将府卫们召集起来训话,让他们准备好明天出发治水。
但当时后门守备人员正在执勤,并没有来到。
此时,他们正在师仲道那里听训。
师仲道原本有安排了一个人帮着先看守一会,只不过那人尿急,正在一边解手。
枯木禅师就在此时从后门进了秦王府里。
叶长青与姚瑞甫又互看了一眼。
那姚瑞甫又说道:“这还是我秦王府众人之过,没有看到枯木禅师进来,没有隆贵而迎。”
枯木禅师笑道:“老和尚我就是不愿意被别人看到,所以才从后门进来的。若是过于隆重,那老和尚又为何如此要如此诡秘呢。”
姚瑞甫又道:“秦王府墙高院深,我等是真担心禅师您迷了路,寻不着道呀。”
姚瑞甫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你既然是来坐客的,就算是从后门进来的,那也得让人通报一声吧?怎么可自己就乱闯呢?
枯木禅师自是听出了姚瑞甫口中之意,但他却并不接姚瑞甫的话头。
枯木禅师转而说道:“秦王府的路老和尚还是很熟的,只是不想去大厅堂惹人耳目罢了,所以这才来到偏厅,打扰二位,还请见谅。”
枯木禅师原名王文召,是原秦王府主簿,以前也是住在秦王府的,他自然对秦王府的路很熟。
叶长青上前一步问道:“不知枯木禅师所来何事?”
枯木禅师应道:“有事求见六爷,与其相商,不知他在也不在?”
姚瑞甫应道:“禅师还请安坐,我这就派人去与六爷通报一声。”
姚瑞甫说着便走到了门口,随意叫来了一名侍女,让她去深院与刘永铭说枯木禅师不请自到,已经在偏厅等侯。
那侍女离去以后,姚瑞甫便又回到了偏厅之中。
枯木禅师看着站着的两个秦王府幕僚轻笑道:“二位如此站着,倒是让老和尚不好意思了。就坐,就坐,不必客气。”
枯木禅师越是随意,让姚瑞甫与叶长青越是有些心急起来。
但他们二人也不可能就这么站着,于是便各自入座。
枯木禅师看了看二人,笑道:“二位刚刚在厅中的对话,老和尚我在廊外听到了。倒不是说二位不该这么大声说话,而是……”
枯木禅师伸手一指边上的一堵墙,说道:“六爷的皇叔老秦王好养牛。那天也不知怎么的,那牛怒爆而起,把那堵墙给撞烂了。那堵墙是后补的,补的还不好,站在那一面墙的墙根下是可以听到里面人说话的。”
枯木禅师对秦王府的如数家珍的了解让姚、叶二人越发得感到了怪异。
他们二人愣了一下,迷惑地看着枯木禅师。
枯木禅师放下手,微笑着对二人说道:“六爷城府颇深,虽说谈不上手段狠辣、无所不用其极,但也可以说是下手果决之人了。正所谓打蛇不死、必被蛇咬。他即是果决,是不会给敌人任何反击之机会的。所以二位都想错了。”
“什么?”姚瑞甫疑问了一下。
枯木禅师笑道:“要是六爷根本没把韦家当成对手呢?或者说六爷根本就没有把五爷放在眼里。”
姚瑞甫想了想之后点着头说:“禅师所言甚是!五爷好似……好似真的没有与六爷一争之能力。唯一可以与六爷相斗的也就是袁工部了。但他也已经死了。”
姚瑞甫这么说其实是想抛砖引玉,他想知道枯木禅师到底知道些什么,或者枯木禅师来王府到底想做什么。
毕竟姚瑞甫与枯木禅师不熟,不仅不知道枯木禅师即是王文召,更不知道枯木禅师的用意。
枯木禅师笑道:“这里面有三个可能。”
“什么可能?”
“第一,六爷并不想将五爷斗死,不想让皇上觉得六爷已经参与到嫡争之中。他要给五爷党好处,以证明五爷党并不是被自己给算计的。只有这样皇上才会对六爷放心。”
叶长青也点着头说道:“六爷曾与我说过,皇上心中最忌讳的就是兄弟阋墙,可能与皇上自己的事情有关。若是让皇上误会点什么,六爷怕就危险了。”
“正是如此。”
姚瑞甫却是问道:“那第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