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用手一指,马上说道:“住嘴。这里什么地方,也是你该来的?去那边站着,爷我与太后说完话再出来与你计较。再敢乱跑,小心爷我废了你。”
刘永铭说着向水玲珑使了一个眼色。
水玲珑犹豫了一下后退了几步,安静地站在了墙角。
刘永铭松了口气,一甩衣服便又进了紫兰殿里。
丁太后见得刘永铭回来,问他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刘永铭只得答道:“没什么,别殿的一名小宫女是个新来的,不识路,误打误撞就走到这里来了。正在外面被您的侍女们教训呢。”
丁太后疑问道:“皇上不是修身了不再选秀女进宫了
么,如何还会有什么新来的宫女?”
“应该是正月或是年前来的吧。您老安心,没什么事。一会儿孙儿将她领走,问清楚了,让尚侍房那里调教一番也就是了。她不会再往这边来了。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刚刚丁太后说到了不想提的人,她自是不会再往这话题上说。
她转换话题说道:“刚刚说到哀家寿辰诞之事了。照哀家的意思,不必弄得那般麻烦。把哀家以前旧人请进宫里来聚一聚也就是了。还修什么舍利塔,找什么和尚念经呀,太浪费这个银钱了。”
“这都是孙儿们及百官的一点孝敬,不是民脂民膏,太后您就放心吧。该省的东西父皇他自然心中有数。不该省的孙儿都记在心里头了呢。要真大操大办起来真就多少银子都不够。以现在洛阳受灾的情况,孙儿还真是做不到。”
丁太后笑道:“你没事总提洛阳受灾做甚?怎么,又想来哀家这里邀功了?知道你花了不少银子,哀家心里都记着你的功呢,可现在哀家也没东西赏你了呀。哀家手上的物件原本还是你的呢。”
刘永铭笑道:“邀功归邀功,但不是想从您那里要东西,而是……”
刘永铭话还没有说完,听得外面又传来了一些吵闹动静。
刘永铭心中一紧,担心起水玲珑这个从没进过宫,一点都不懂宫里规矩的丫头来。
他牙齿一咬,只觉得要出大事。
这水玲珑真要把太后给惹火了,刘永铭还真就保不住她来。
正此时,一名宫女小跑着就走了进来。
丁太后有些生气地说:“还让不让哀家消停一会了,这又怎么了?”
那宫女来到丁太后面前便跪了下来,说道:“太后娘娘,奴婢有罪,不当打拢太后娘娘清静。只是那
安康县主无旨而来,说是要陪娘娘您说话解闷。”
刘永铭不用想也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那释尘烟昨天去了秦王府,在保护枯木禅师之余还想着与刘永铭能见上一面。
但刘永铭却躲着她,一夜未归,这让释尘烟心里有些不舒服。
释尘烟现在是县主,皇帝唯一的“侄女”,宫里宫外谁都会给些面子。
她只要一打听便能知道刘永铭昨天是在宫里过的夜。
于是释尘烟便追进了宫里,想问问刘永铭为何这般躲着自己。
“哦?她来了!”丁太后一听释尘烟来了,那脸便裂开了笑。
她说道:“安康自封了县主,哀家还没与她好好得说过话呢。其实哀家特喜欢安康,就是担心她心里还怨着哀家。即是来了,便让她快些进来吧!哀家得与她好好说说话,还想听她说一些佛理佛法呢。”
宫女有些为难地说:“曹相的女儿也来了,她们、她们在外面撞了个面。”
曹玟常来与太后说话刘永铭是知道的,但不知是赶巧还是专门来找刘永铭的,这让刘永铭有些始料未及。
刘永铭一愣神,却是问道:“她们打起来了么?”
郑德妃怒视了刘永铭一眼,气道:“一个县主,一个曹相千金,怎么可能打起来。你胡说什么呀!别口无遮拦的。”
丁太后看着刘永铭,摇了摇头笑道:“热闹、热闹!哀家呀就喜欢热闹。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快让她们都进来吧!那什么,小六子,你去把她们二人都接进来吧!快去呀!”
刘永铭尴尬着脸,只得应了一声是,而后又走出了殿外而去。
丁太后不近人情的话头里好似又充满了人情世故。
刘永铭来到殿外,远远得便看到那释尘烟与曹玟牵着手有说有笑得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