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渴也不饿。不要去拿什么东西了。”
“可是……”
丁太后笑道:“哀家其实不喜欢排场。没叫他们跟来也不是贪清静,而是有些心里话想与你们说一说。但这些心里话呀,却不能叫别人听了去。即使是那些心腹宫女也不行。”
曹玟有不解,丁太后天天与宫女们呆在一起,还有什么秘密宫女又是不知道的呢。
释尘烟却是说道:“太后娘娘,我义爹曾与我说,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不该在宫里听太多别的事情。”
丁太后笑道:“那是叫你们不要多事。这次不一样。
是哀家找的你们,要你们听的,你们就别这般小心了。去搬两条凳子来,坐下来听哀家慢慢地说。那边,就那边。”
丁太后说着用手里的簪子指向了花房的一处墙根上。
曹玟顺着丁太后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向那墙边走去。
她似乎很了解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次陪丁太后在这里说话了。
曹玟拿来的不是凳子,而是两个马扎,还分给了释尘烟一个。
释尘烟还有些拘谨,不知该不该坐。
还是丁太后发话,让释尘烟不要拘束,释尘烟这才与曹玟一起在丁太后身边坐了下来。
因为是马扎,比摇椅会低一些,所以此时二人坐着就得抬着头看着丁太后。
曹玟坐定以后,却是一声不坑,等着丁太后自己说话。
丁太后回忆了一下,这才说道:“哀家要说的事情可能有些长远,从哪里说起呢。就从这个花房说开始吧。这个花房好一些花不是哀家栽种的。哀家以前其实也不喜欢种花,女红什么的甚至都不会,那都是为了做皇后,好母仪天下,这才慢慢开始学的。”
释尘烟疑问道:“那这些花是……”
丁太后笑了一声。
她的笑容带着微丝的苦涩。
但还是被释尘烟给捕捉到了,释尘烟不敢再去多问什么,学着曹玟的乖乖地坐在了一边。
丁太后深吸了口气说道:“哀家其实还有个孪生姐姐。”
“嗯?”曹玟与释尘烟互望了一眼。
释尘烟是新封的县主,对宫里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曹玟却是与丁太后是旧相识,但曹玟亦是不知此事。
曹玟想问,却发觉那丁太后的表情不太对,于是便也不敢追问什么了。
丁太后接着说道:“哀家姐姐与哀家虽然相貌无二,但性格却是迥异。其好静而哀家好动。哀
家年少时的脾气可不似现在这般好,那时可火爆得紧。而姐姐却是恬静。我们二人还在蜀中家府之时,是那般相好亲爱。”
释尘烟无心地问道:“那后来如何来了关中?”
丁太后苦笑一声说道:“这事……这事不太好说。总之就是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哀家又是一个性急之人,于是便寻到了长安城来。原以为可以解决那件事情,却不想……算了,哀家要说之事与以前蜀中之事却无太大关系。那便从与太祖高皇帝相遇说起吧。”
曹玟此时才说道:“如此说来,太后您与太祖皇帝不是联姻,而是……而是邂逅?”
丁太后突然笑出声来:“看你这嘴甜的。邂逅这词是美了一些,但却非如此。哀家是蜀人,丁氏梦松堂出身,祖上居齐地,后因晋时战乱而迁至江西,后又随江而上,最后定居于蜀中。太祖高皇帝其实也是蜀人,他是刘氏蒲编堂的。丁刘两家离得近,常有所联姻。其实呀,哀家得管太祖高皇帝叫声表哥呢。”
“阿?”释尘烟愣了一下。
丁家与刘家的表亲关系曹玟是知道的。
丁太后接着说道:“刚刚说到,哀家因家中出了些事端,故而寻到了关中。因生活无所着落,便寄居于长安城表哥家中,即是太祖高皇帝本人了。而此时,哀家的姐姐也寻到了这里。哀家姐妹二人乃为孪生,原以为他会分辨不清,却不想太祖高皇帝是分辨得清清楚楚。”
释尘烟疑问道:“孪生即是长得一样,那如何能分辨得清楚呢?”
丁太后笑道:“因为太祖高皇帝看人不是看的相貌,而是看的心境。刚刚说了,哀家姐妹二人性格迥异。其好静,而哀家好动。又因哀家姐妹二人皆寄居于其府中,乃至……乃至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