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热水、热茶地伺候着杨光禄,杨光禄胸口的那点伤也很快就被包扎好了,而且还上了最好的创伤药。
侍女们忙完以后,刘永铭便让他们出去了。
此时,这房间里就只有刘永铭与杨光禄二人坐着。
杨光禄坐在椅子上用手拍了拍大腿感慨了一声。
刘永铭却是说道:“刚刚我下手是有些重了,若是不如此,怕是杜祖琯不会相信。”
杨光禄应道:“杜祖琯会不会相信无所谓,我担心的是杜春琦。只要杜春琦信了就行了。但看今天这架势……唉,这要是杜祖希来就好了,他没什么脑子,杜祖琯怕是有些麻烦。他回去后不仅会说今日之事,还会将自己疑虑说出来。比如六爷您取
银子取得有些突兀!会让杜春琦觉得你太过做作了。”
刘永铭说道:“没关系,这事我会圆过去的。你后天出去的时候换身被打烂的破衣再出去,一会儿我派个人过来在你身上做一些伤口,看起来就像是受了鞭刑。放心,不会痛的,差不多也就刮痧那样,而且做得会十分逼真。豫王死的那天夜里,我身上的一些擦伤就是那人给做出来的,真不痛。”
杨光禄却是问道:“为何是后天?哦,是干脆在这里开例会么?”
“例会!”刘永铭拍了一下脑门说道:“把这事给忘了!”
刘永铭每个月十五左右都会召集一众大掌柜开例会。
而这个月他实在是太忙,把这件事情就给忘了。
刘永铭正想说话,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与珏瑶姑娘轻柔的说话声。
“爷,是我。”
“进来。”
珏瑶姑娘从外面推门而入。
她随手将门关上进后,走到刘永铭身边轻声说道:“刚刚叶主簿找了奴婢,说是南城那边的水还有些麻烦,情况有些复杂,赵知府已想了办法,正在施工,这几日怕是得与姚长史一起盯在南城那边。他问您明天是否要照例开会?叶主簿的意思是最好推迟几天再开。”
刘永铭看了杨光禄一眼说道:“杨掌柜被我打的不轻,他怕是没办法参会了。推迟便推迟吧,与大掌柜们说一声,等我通知。罗掌柜那里若是有意见,让他不要着急,直接去王府找爷我。反正那天我也不在,他也找不着。”
“罗掌柜也找过奴婢,他也说可能要请个假,或是推迟几天再开会。”
“嗯?”刘永铭疑问道:“他不着急去西域么?他推迟是什么意思?往日都是他催着爷我快点开会,好放他快些去西边的。今日他这是怎么了?难
不成看上了哪个女人,想在温柔乡里多呆些时日?这也不能够呀。”
珏瑶姑娘说道:“罗掌柜不是那样的人。他说他收到了一封信,是从西域来的。信中说这几天西域那边的朋友就会到。他说西域的生意是六爷您的重中之重,怕误了接待事宜而坏了六爷您的大事。”
刘永铭轻笑道:“罗仁轨的朋友是越来越多了,比爷我的例会都重要。随他吧,毕竟西域那边是他在主理,他说了算。”
珏瑶姑娘应道:“说是征西将军府的人。”
“嗯?”刘永铭眉头一皱,说道:“上次例会的时候罗掌柜好似说过征西将军那里会派人过来……”
珏瑶姑娘头一低,又有些幽怨地说:“罗掌柜觉得来的人可能是……”
“是什么?”
“说是严征西的公子,但他不敢确定。”
刘永铭问道:“罗掌柜什么想法?”
“他说,给他来信的那人是严家的一员管家。说是来给皇上进贡点特产什么的。罗掌柜的意思是,征西大营那里特别注意皇帝对那边的态度,进贡的时候多少是要打听及了解一些朝中的动向的。只派了管家及一应运输贡品的随从虽然是有些不太对劲。”
刘永铭说道:“虽然我没见过严征西,但凭我之前对他的了解,这个人一点也不简单呀。来京的人里面必然是有极重要的人物过来与朝廷那边沟通,即是罗掌柜都不知道来了什么人,那他的猜测极有可能是对的。”
“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征西将军府的人若是到了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你与罗掌柜说一声,让他把重点放在接待事宜上面。再与胡掌柜支会一下,让她把红杏楼的雅间空出一间来,不管来的是不是严家公子都得给我招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