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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太穹真人追了上去,说道:“说好了请我吃酒的!”
“现在用不着你了,还请什么呀!”
“君子做事可不兴这样!”
“谁不知我混世阎罗的恶名呀,我可不是什么君子。”
刘永铭说着向着自己的马车招了招手。
马车车夫会意过来,将车驶了过来。
太穹真人连忙拉住刘永铭的右臂说道:“以前看你挺有信义的呀,如何今日却又这般小气。你一个王爷不至于少我这一口酒呢?话说回来了,你从何得知我知晓陈俊的下落?”
刘永铭站在马车侧边站着,转身对太穹真人笑道:“陈俊曾因为贡院考题之事而去找过王元荣,他是照着他主子之命令将事情搅浑而引发点别的事情,离间我与郑德妃
的关系。所以陈俊自那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而你也曾与我说过,王元荣也请你找过那邋遢道人。”
“是呀,那又如何能证明我知道他的下落,就凭着那句灯下黑?那也只是我随口胡说的!”
刘永铭笑道:“那你得先告诉我,你插手漕帮之事的真实目的!”
“什么呀,我就是帮朋友。你这话中的意思好像是漕帮的事情你知道?”
刘永铭叹道:“剪不断理还乱。这事还真说不太清楚。你真在漕帮有朋友呀?”
“金不换与贫道有过命的交情,云不聚又是贫道的至交好友,马不疾与贫道以兄弟相称。路不直与我也相熟,甚至丰不收与我都算是相识,这事你别说出去。不管如何,漕帮里不字辈的大佬与我皆有些情谊,这事不帮真就说不过去了。”
刘永铭吐糟道:“如何不提水不流呀?”
“他早已退出漕帮了,哪里算上他了!”
“路不直不是也退出漕帮了么?”
“那不一样!”
“漕帮是江胡帮派,你想帮忙也别牵扯进官府里来呀!”
太穹不高兴地说:“不牵扯进来不行呀!漕帮的根结不在云不聚,而是……你即是知道漕帮之事必知贫道说的是谁呀!”
“你一出家人,管管平老头百姓的事情也就算了。如何还管起了江湖草莽来了!”
“我多少也算是江湖中人!哟,这是你马车呀?好生漂亮。”
“行了行了。想吃酒呀?上车吧!”
…………………………
中午过后,一辆马车缓缓地在橙虀坊的一道门前停了下来。
橙虀坊里候在门外的一名管事见得有马车在门口停下,连忙从里头赶了出来。
那管事的大声对马车车夫喝道:“橙虀坊门外不得乱停车马,这里是六爷的产业,别说
我没与你们提醒!得罪了六爷没你们的好!”
那管事说完,驾马车车夫却没马上驾车离开,而是前车帘里看了一眼。
而后那车夫却是说道:“爷,我们到了。”
车里有人说道:“与那管事说,我是来赴宴的,是六爷请我来的。”
管事此时已走到车前,因为离得近,所以听到了车里人的说话声,哪里需要马车传达。
管事连忙问道:“是范阳卢家的马车吗?”
车夫应了一声是。
管事却是说道:“请往前面拐角处的离门而入,这个门里的雅间是给大慈恩寺住持枯木禅师留的!”
车夫没什么反应,车里的人却是有些不高兴了。
但他好似也没有办法,只得吩咐马车车夫绕行而去。
当马车车夫到达离门的时候,从马车上却是走下来了两个人。
第一个人是个儒生模样,三十多岁,头上带着一顶青丝帽,身上穿的也是绸衣细绢。
不过他的脚上却是穿着一双类似军用的马靴。
那人显得有些文质彬彬,但看人的眼神却有些贼眉鼠眼,好似在担心着什么。
这个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贡院门口被刘永铭一声大喝吓得逃走而丢下了一只作弊用的鞋的卢士隐。
卢士隐下了马车以后往边上一让,却让后面一个人先行。
后面走上前来的那个人身材十分魁梧,与儒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米高的个头,不管走到哪里谁都会向他多看一眼,而且还得是抬着头看。
魁梧壮士方正的脸上长着一双圆瞪瞪的怒目,正所谓豹头环眼即是这个形像。
他的身着打扮与他的形象却是有些差异。
身上穿的不是什么绫罗绸缎,而只是一般的麻衣紧靠。
若不是腰间系了一条金黄色的功勋带,别人还以为他只是一名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