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道:“丢了便丢了,没什么关系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回头我买一把送给陆家小姐也就是了。”
陆琳琅本就对此事心怀愧疚,听得魏仲贤满不在乎,心中是更加急着。
她说道:“不是普通的琴,是一把宝琴。”
魏仲贤看了看刘永铭,又笑道:“大不了就是用料好一些罢了,一百两银子到头了。还能宝到什么地步,难不成他还能有十大名琴么?”
陆琳琅咬了咬牙,低着头十分懊悔地地说:“正是十大名琴中的枯木龙吟,却、却让我给弄丢了。”
“什么?”魏仲贤一下子愣住了,他不相信眼前的穷书生会有这样的东西。
他连忙说道:“应该是仿的吧,市面上仿古琴的也有很多呀。”
王珂珺马上说道:“他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就是抱着那把琴。那琴我义爷看过了,是真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们的眼力,至少要相信奇川这个名号吧?”
释尘烟将枯木龙吟送给刘永铭的时候王珂珺还没有与枯木禅师相认。
且傅远山也没有将枯木龙吟的来历与王珂珺解释过,甚至都没把刘永铭的真实身份对王珂珺说。
这使得王珂珺到现在也以为东西原本就是刘永铭的。
魏仲贤听得是一把绝代名琴,那嘴角不自主地抽动了几下。
因为那把琴真的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刘永铭又问道:“你们刚刚是去找琴去了?”
王珂珺却反问道:“刚刚你不是委托你那个朋友办你去找琴吗?”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谁知他却认真了!江湖中人就是这般急公好义,也不知道该说他好还是说他太冲动!你们刚刚是去裴家了?”
陆琳琅道:“他问起我们裴家的去处,而后说起了琴的事情。我、我其实也想知道一下那把琴到底会不会在裴家,于是便亲自带他去了。”
“那后来呢?”
陆琳琅答道:“到了裴家门外,因太过于唐突,所以便没有前去敲门。你那姓孙的朋友顺着我们的话说自己只是来认认门,下次再来拜访,然后他便走了。我们而后也就回到这里来了。”
刘永铭笑道:“这么说来你们是白去了一趟裴家?”
陆琳琅马上应道:“不白去。我回去以后便去与父亲说说,看看他能不能……能不能帮我问问那把琴在不在裴家。就只是……”
“什么?”
“我爹只知道你送了我一把琴,但他……我没告诉他是枯木龙吟,他一直觉得只是普通的什么琴。我、我怕他觉得礼太重,硬要我还给你,所以……”
刘永铭笑道:“其实不必那般兴师动众,一把琴而已,没事的。我也只是与朋友多嘴说一句,陆小姐其实不必放在心上。”
王珂珺不高兴地说:“你就别说那些违心的话了!你要是真不放在心上会与你朋友去说?话说回来了,你如何会知道东西在裴家?”
刘永铭连忙说道:“误会!误会!我哪里知道去,只是六爷曾说起,他去裴家之时曾看到裴家有一把古琴与我手中的枯木龙吟极像。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那一把,所以便随口与我那朋友说了一说。想来他是想帮我偷偷得进到裴家看一看吧。他这人没什么坏心眼,可能是觉得你与我坐在一起必是我朋友,所以就向你问起路来,他不是本地人。”
陆琳琅言道:“即是如此,那我更要与我父亲说说,让他帮我问一问。叶郎不必担心,我父亲与裴翰林自是有些交情,不会直言是裴家偷盗,只是问问而已。”
魏仲贤听了个寂寞,一直插不上话。
他不高兴地说道:“你还懂琴?不是说你赢过齐使一盘棋么?棋琴皆通?呵呵,你倒还成能人了!不过你的诗做的真不怎么样!”
刘永铭作诗的确是不怎么样,这一点他自己也是承认的。
王珂珺哪里容魏仲贤将“诗”的话题打开,好来羞辱刘永铭。
她回想起二人正在赌棋,连忙问道:“现在棋势如何了?”
魏仲贤笑道:“我买的夏待诏胜,他买的田曾波赢。夏待诏现在可是持白先手!”
古人行棋与现代不同,古人是白棋为先,黑棋后手。
刘永铭笑了笑,拿起茶碗,喝着茶笑道:“不急,过了两百手再说吧!说多了怕魏贤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