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直拱手。
古宗奕言道:“上次得了叶主簿授计,我已与阎青卫等人联名向皇上请愿,言及洛阳大灾,也让三爷上疏褒奖杜家,杜家那里这几日便会出银子……”
刘永铭没等古宗奕把话说完,连忙将手一摆,说道:“传希,今日乃是乾吉生辰,我们只聊风月,不聊别的。你更别向我秦王府要银子,该给的银子秦王府可全都给出去了。你若是还开这个口,你看看我值多少银子,把我卖了也即是了。今日就别说那些败兴的话了!”
古宗奕尴尬的笑了一下。
裴展元也笑道:“他都败兴了一晚了,就
差着被我赶出去了。也就你能让他闭上嘴。不过……姑娘来得有些少了吧?”
刘永铭笑道:“若是一人配一个 ,这雅间也得装得下呀!再者说了,不争不抢,哪里会有所玩味?而且姑娘们也不是来与你们玩乐的,只是来给你们端个茶、倒个酒什么的。你们也矜持一些,别动手动脚的。”
裴展元用抱怨的表情玩笑着说:“你这话可比古传希还败兴!”
刘永铭话峰一转,笑道:“当然了,姑娘们若是看上了谁,要跟谁走,我却是也挡不住。她们是自由身,并非是与秦王府青楼产业签了卖身契的。”
众书生一听,那两眼马上便亮堂了起来。
刘永铭又笑道:“但你们多少得拿出点什么才艺出来呀!”
陆春继马上说道:“我们刚刚行酒令来着!”
刘永铭问:“刚刚行的什么酒令?”
彭传林答道:“当筵歌诗。”
当筵歌诗是春秋战国时的一种游戏方式,主要特点就将诗歌用唱的方式表达出来。
刘永铭又问道:“以何为题?”
“以上的菜为题。”
“哦?”刘永铭不解地问:“怎么个以菜为题?”
陆春继解释道:“紫烟轩里的每一品菜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根据上菜的顺序,每一品菜我们每人都得做上一首以此为题的即性诗。不管诗作得好坏都算数,但得本人唱出来的。做不出诗来,或是唱得不好,那就得吃酒!我们刚刚才玩到第三道‘踏雪寻梅’呢!”
所谓踏雪寻梅即是脱骨鸭掌。
那个“雪”指的是鸭掌下面垫着的白萝卜。
白萝卜是用盐杀水洗净以后用八角桂皮、白醋蜜水浸泡而成的。
刘永铭问道:“那现在该轮到谁了?”
众人伸出手指,指向了裴展元。
“轮
到寿星佬了!”
刘永铭笑道:“如此说来,刚刚乾吉出去其实是在尿遁?”
裴展元马上说道:“呀!刚刚与永柏说得兴起,忘了放水了!我得先去放放水!”
“把门给我把了住!”刘永铭叫了一声之后,向裴展元叫道:“要不喝酒,要不唱诗!办完了这里事的随你放多少水去!”
刘永铭的话一说完,众书生们也开始起哄。
那裴展元无奈,只得喝上了三杯酒。
裴展元不是做不出诗来,而是某人要赶在十二点前更新,没空写诗。
即是喝了酒,他便也不去茅房了,于是众人接着开始游戏。
大伙正作诗唱歌、喝酒行令之时,雅间房门再一次被人打开。
一名跑堂急匆匆地便赶了进来。
他在刘永铭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刘永铭的脸色突然有些变化。
裴展元看出些不对劲,对刘永铭问道:“怎么了?”
刘永铭面无表情地应道:“裴翰林来了!”
在场的众人一听,马上都安静了下来。
熟悉裴展元的人都知道,裴翰林平日里对裴展元管教甚严,是不许他这般花天酒地的。
裴展元急道:“他如何来了!我只与他说出去会友,可没说是来这里的呀?糟了!众位姑娘还请暂避!你们若是在这里,我却是不好应答!”
刘永铭手一摆,说道:“众朋友正在兴头上,你可不好这般拒绝他们!今日可是你生辰,不可败了嘉宾兴致!”
“她们要是不走,我爷爷一到,那我可就真完了。君子处事当以圆滑,该怂就怂一下。等我爷爷走了,再将姑娘请回来也不迟呀!”
刘永铭笑道:“裴翰林找的是你,又不是我,更不是在场的众位!只要你不在这里呆着不就行了!大家该怎么玩闹还怎么玩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