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王不是说没有计策应对,只是……众所周之,本王是个混蛋,而严征西乃是正人君子,行不得那种事情。”
“哪种事情?”严真祁脱口而出。
但他马上又回味了过来,好似自己不该提这个问题。
阴暗的东西哪里真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刘永铭笑道:“你们做不得,万万做不得呀,万一让羌人认出来,那又是一件麻烦事。”
怕被人认出来的阴暗事,想都不用想也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刘永铭有意无意地向严真祁授计,只要派人去劫掠那些走私商队即可。
即是走私,那就是违法行为。
即使被人劫道,货主也不敢把事情说出去。
只是这种事情如果真是征西将军府派人去做,那定然是会出事的。
征西将军府那里就那么多人,熟悉当时地形的更少。
万一做的不干净,跟出一两个去,还被人认出是将军府的官差行的凶,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而且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也是十分大的,当地土司与征西将军府关系复杂,谁又能保证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会严格保密,不泄露出去呢。
但此时严真祁好似还没听出刘永铭的意思。
刘永铭马上说:“不谈了!即无良策便不谈此事了!”
严真祁一听,那脸上是充满了失望。
却没想到,刘永铭又补了一句:“前面所说有茶叶专营之事,依旧做数!具体之事你与罗掌柜去谈吧。本王其实就是一个甩手东家,具体经营向来不管。严小侯爷想来与罗掌柜也打过不少交道了吧?”
“数年前与其在张掖相识,自是打过不少交道。”
“严小侯爷青俊有佳,想来平日里也没少读书,其儒雅之量非是粗人武勇所能相比。而罗仁轨实打实的就是个粗人,他的手下很多都是绿林出身,与其交谈不易吧?”
严真祁轻笑道:“不,罗掌柜为人十分豪爽,与我正对脾气。”
“他这人豪爽归豪爽,但脾气的确是臭了一些,有的时候动不动的就与人发生冲突。想来你也是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才没与他计较,才这么说的吧?有的时候他做事的确也挺过份的,毕竟是绿林出身嘛。他要是做错了什么,还请严小侯爷宽恕则个。”
严真祁一拱手,正想着寒暄一些客气的话,却没想到耳中听到了边上杜祖琯的喃喃暗语。
“这人真笨,连我都听出来了……”
杜祖琯说完,严真祁回头看了她一眼,皱起了眉头来。
此时杜祖琯早就将嘴闭上了。
她说这话不是为了提醒些什么事,而是想让刘永铭快点结束这个话提,因为她自己还有要事没说叫经。
严真祁听了杜祖琯的话这才回味过来。
这分明就是刘永铭让自己去找罗仁轨,让罗仁轨派人去劫土司的走私货物!
严真祁连忙向着刘永铭说道:“哦!不怪不怪!不仅不怪,平日里还得感谢罗掌柜输运中原之物,互通有无呢。说到此处……是是是,我改日定是要与罗掌柜好好得也饮上几杯,与他商量一下货物之事!”
刘永铭见得严真祁明白过了,欣慰地点了点头之后,说道:“菜都凉了!快快快,先吃一口,换下一道菜!”
“好好。”严真祁随口附应了几声。
在侍女们换下一道菜的同时,刘永铭举杯说道:“本王便预先庆贺严小侯爷马到功成了!”
“茶叶之事若成,我征西将军府得厘金之税,殿下亦是有通商之利,该是同喜才是!”
“同饮!”
二人说着便又喝了一杯洒下去。
在换了第三道菜以后,刘永铭这才看向了杜祖琯。
他轻笑道:“杜家大少爷,我在西边的事情已然是谈妥了。至于汜水关那里……”
杜祖琯言道:“还请六爷提条件。”
“本王现在哪里有什么条件好提,既是有西域之利,汜水关外便可有可无了。”
“若真是如此,六爷是不会请我们进来的。”
“本王没请你们来,是你们不请自到的。没赶你们出去,是因为本王还得卖杜春琦一个面子而已。”
杜祖琯拱手言道:“六爷不至于会嫌弃赚的钱太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