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赚些运输的利钱,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关中的织坊亦是有所赚头,桑农、百姓还能多点收入,此外贸之利也。就是……就是织造局有点软,都出不了多少丝绸。刚刚在外面儿臣正与崔显商量这事呢。”
刘塬疑问道:“崔爱卿不管这事吧?织造局是卫爱卿管的吧?”
“卫科那里儿臣早通过气了,只要崔显不挡着,应该可以让儿臣大赚一笔。”
“你们怎么商量的?”
“没什么,就是让他加大产量而已!”
刘塬白了刘永铭一眼说道:“
工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刘永铭装着不知道,或者说是装作不知道事情也有严重。
在刘塬眼中,刘永铭只是“奸商”,并不关于朝廷的事情,所以才会应出这话来。
刘塬无奈地说道:“算了,反正崔爱卿也不会同意。”
“他同意了呀。”
“阿?”刘塬一愣,问道:“他怎么可能会同意?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你手上了?”
“没有呀!”
“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一定有!老实地说!”
刘永铭苦着脸说道:“真没有。儿臣只是让李裕帮着说一说情,然后崔显便同意了。”
刘塬马上问道:“你让李爱卿帮你说情?那也是,李爱卿要是卡着审计预算,他工部也拿不到银子,崔爱卿自然会买李爱卿面子。他们刚刚还在朕在这里说河道上银子之事呢。不过这李爱卿他如何会帮你说情?他也有把柄在你手上?你再不老实就别怪朕……”
“这事……这事还是裴太子妃她……”
刘塬问:“她又怎么了?”
“儿臣与李侍郎的女儿李琬瑢见过几面,您知道的,儿臣在女人这一方面随您……”
“你少把朕带上!说你的事!你的意思是,你与李爱卿之女见过几面以后,她就被裴太子妃惦记上了?”
刘塬转过脑筋,连忙问道:“李爱卿之女被人绑架也是太子妃所为?”
刘永铭应道:“前去绑架李家小姐的即是绰号为榆林双翼之人,此事李家自有目击者,兵马司与刑部也都可以为证。那榆林双翼即是太寂真人一案所指的那两兄弟。他们二人是裴太子妃的人,您若不信可以去问宋宪。”
刘塬听到这里啧了一声,喃喃地说道:“越闹越大!好日子都不过了是么!
看来不处置还不行了!”
刘永铭马上言道:“父皇放心,没出大事。其实李家小姐已经被儿臣派人救出来了,为了避免裴太子妃那什么,儿臣已经将他保护在了秦王府里。”
刘塬叹了一声言道:“知道你向来识大局。唉,兵马司还在到处追查此事,朕却是也一点也不知情。难怪李侍郎一开始很紧张,最近好似没什么事了。不过……”
刘塬好似想到了什么,他看着刘永铭问道:“李爱卿之女这段时间都在你那里?”
“是,安全得很。”
“你没动她吧?”
“没有!怎么可能动她呢!”
“朕怎么就一点也不信呢?你是不是与展小子一样把事情给办了?要不然那李家小姐如何不回去?”
“父皇,您这可就冤枉儿臣了。秦王府远比他李家来得安全,儿臣……别!”
刘永铭一见刘塬又要拿东西来打刘永铭,他急得转身便向外跑去。
刘塬看了一眼手中的摆件,觉得砸了实在是可惜,但又觉得不扔点什么东西出去,他这气便压不出来。
刘塬将摆件放到一边,拿起赤铜的镇纸便向前扔了出去。
而此时,刘永铭已经跑出出了殿外。
出了延英殿正殿,那刘永铭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去。
他心中暗语:“曹岳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两个布政使司的大权,既然不能从狄怀庸手上拿走,那必会与大爷党相争。新一轮的党争又要开始了,程天官没空再帮你了。这是你逼我的!从这一刻开始,你不可能在父皇面前还能说上任何一句话!只要再处理掉齐国人,你便再也没有了助力。你要是再做点别的什么,可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刘永铭正寻思着,不远处崔显与李裕正向着自己招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