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岳愣了一下。
刘永铭问道:“哦?看你这表情怎么好似不知道?也对,要也是让宋宪去找,找你算是哪门子事。”
“秦王妃……还活着?”
“不知道。这你去问宋宪去!话说回来了,你即是不知道,你来本王这里找什么美人呀?”
曹岳应道:“臣的女儿就是个美人。”
“嗯?”刘永铭一愣,问道:“你来本王王府是来找你女儿的?”
“正是。”
刘永铭两眼一瞪,气极败坏地说:“你这什么意思呀?你以为本王真就那么不知廉耻,真把你女儿拐进王府里来?你这么一找,不管找着没找着,你就不怕败坏了你女儿的名声?”
曹岳摇了摇头说道:“不怕。即使她一辈子都不敢出家门,以臣之力亦是可养活她一世。只要她平平安安即可。”
“平安?她真不在家里?”
“不在。”
“会不会是去哪个庙里烧香去了?她之前常去大慈恩寺的。”
曹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侍女什么的都没带上。且她也不可能到这时候了还不回来。她……她真的不在王府里?”
刘永铭连忙说道:“本王若是说秦王府各大院子随便你搜,你定是会觉得本王在耍无赖,但本王真就确确切切地与你说,她不在这里。”
“那……”曹岳弱弱地问道:“那九纹龙在六爷王府里吗?”
“他不在呀!他是江湖中人,衙门里挂着通缉他的画像呢!而且画的一点都不像,哪里能找到人……唉,岔了!本王是说,即使本王与他认识,他也不可能住在王府里,要不然曹相你该弹劾本王一个包庇罪犯之罪了!你找他做甚?”
曹岳叹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封,放在了桌面上。
刘永铭眉头一皱
,拿起了那封信来。
刘永铭从信封里拿出了一张信纸来看的同时,那曹岳叹息了一声说道:“臣散衙回到家中之时,她还在家里。派人去叫她来吃饭时,便不见了人,四处寻找都找不着,她房里的桌子上,就放着这么一封信。”
刘永铭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勒索信?这有意思了!这是哪方的蟊贼这般大胆,绑票都绑到一国首辅的身上的来了!唉,长安城的治安是越来越差了,前有户部李侍郎的女儿被绑,现在又轮到你家!你找九纹龙不会是想让他帮忙在江湖道上给你问一问吧?”
曹岳点了点头。
刘永铭看着曹岳说道:“曹相,这事……本王觉得你还得考虑清楚呀。”
“六爷何意?”
“像这种事情,一直以来都有三种做法。一是按绑匪要求给钱,至于他们放不会放人……那就得看他们的人性了。但绑匪哪里有什么人性呀,说撕票就撕票了。哦,撕票就是把人质杀了的意思。”
“那还有两种做法呢?”
“这第二种就是刚刚曹相所说的,找江湖道上的朋友问问。江湖道上尽是同行,同行之间是没有秘密的。所以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是谁做的,而后找个中间人去帮着说说情。只要中间人在江湖中的声望地位到了,一般情况下绑匪都是会放人的。但也有意外。”
曹岳问:“什么意外?”
“若绑匪不是江湖道上的,而是受了灾的百姓或是不要命的流民,那便难办了,他们不懂道上的规矩,认不得道上的泰斗,自是不会买账。甚至有时会适得其反,因被人找上门,落脚点暴露,自觉得危机而杀肉票灭口!哦,肉票就是人质的意思。”
曹岳问道:“那第三种呢?”
“当然就
是报官了,让官府来追查此事。这年头人命真不值什么钱,官府一般不会与绑匪妥协,再加上衙门里的人做事……当然了,您是曹相,地方上谁敢不给你面子。但这种事情……”
刘永铭偷瞄了曹岳一眼,接着说道:“曹岳身居高位,地方上的事情可能会有些不知。要是真把这事给兵马司去处置,他们必会出工不出力,如李裕女儿失踪那边。”
“这是为何?”
“找到线索且不就得去营救?若是营救时出了些差错,那上官必定会责怪下来,到时候谁都讨不得好。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找到不如找不到,宁可被骂无能,也不能真去找。对于他们来说,事主老老实实地交银子换回肉票也就省事了。即使肉票被撕了,到时候他们再去揖拿犯人,这还多一份功呢。”
曹岳想了想,问道:“臣懂得这个。那按六爷的意思,臣当选哪一种呢?”
“这个……本王觉得还是报官来得好。地面上的人若是不用命,找个由头撤职查办,换一个太子党来做即是了。还有,前面这两种,不管如何你都是要把银子给准备好的。你要是真出了这么多银子,大爷党那里难免要弹劾你收入来源不明。”
曹岳心里其实都懂,他只是想听刘永铭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