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无人的林中大声地叫道:“是何人在此埋伏呀?还请现身一见吧!”
薛璇玑一听,连忙急道:“你别叫呀!你叫个什么练车!我们可是被人引来的,那小姑娘是发现我们察觉了,这才吓得跑开的!你这一喊,若真有埋伏,那埋伏的人且不就会马上冲过来么?你傻呀!”
“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来伏击我而已。”
刘永铭说完,又大声地喊道:“还请众位好手现身一见。”
薛璇玑一听,一拳打在刘永铭的手臂上,叫道:“别叫了!找死呀!我们快走!”
薛璇玑话一说完,耳中听得树林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声。
一般来说,若是有埋伏的话传来的也应该是喊杀声而不该是尖叫声。
这种情况倒让刘永铭更加感兴趣了。
薛璇玑则是紧张地说道:“别愣着了,这定是出事了,我们快跑!”
“不,我们得去看看!”
“你找死呀!”
“对,我就是来找死的!”
刘永铭说着便向着那尖叫声发出来的原处走了过云。
薛璇玑原本想要丢下刘永铭不管原路返回。
但她一起到自己是两个人出来的,而且谁知道后面会不会也的什么人埋伏以防自己逃走,所以便不敢自己一个人离开。
她看了一眼刘永铭的背影,只得跟了上去。
二人走了不过百余米,在密林的深处便看到了地上躺的数具尸体。
薛璇玑被这些尸体吓了一跳,往刘永铭的身后躲了躲。
刘永铭轻笑道:“你刚刚是不是说我们是来找死的?你看,现在这里不就有许多的死么!”
“这、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别再靠近了呀!”
刘永铭不理会薛璇玑,一味地笑着走上前去,站在一具尸体边上低头看了看。
只这一眼,他便看到了尸体脖子处的一道剑痕。
死者身上并没有别的伤口,很显然,他是被人一剑割破咽喉毙命的。
刘永铭再向另一具尸体看过去,发现了相同的情况。
他摇了摇头,又大声地说道:“请丰先生现身一见吧!”
刘永铭话音刚落,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就跳下了一个人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永铭口中的丰不收。
但今日的丰不收手上却没有抱着琴盒,他的右手上只握着一把并不算长的短剑。
那把剑与水玲珑手上的那一柄宝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有种古朴的气息。
水玲珑手上的是泰阿,而丰不收手上的即是鱼肠剑。
丰不收将鱼肠剑反握,向刘永铭靠近了几步拱手说道:“六爷安好!”
薛璇玑见得是丰不收连忙问道:“你如何在此?”
丰不收之前因为跟薛璇玑拿过几次药,还在薛璇玑那里做过活,所过他们二人自是认得。
在薛璇玑的眼中,丰不收是个老实人,却没想到他会在尸体中间穿行而面不改色。
丰不收应答道:“特地前来保护六爷!”
刘永铭问:“那地上躺着的是……”
“是齐公子的人马!”
“能说一说是怎么一回事么?”
丰不收道:“齐公子与我家主人并没有谈拢,但至少我们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他们想要伏击于六爷您。所以便派小人前来保护六爷。”
刘永铭侧着头一边笑一边问:“真是这样?”
“自是如此。”
“如何不见丰先生今日带着那把琴盒?”
“未曾带在身上。”
“是不是因为今天是奔着杀人而来的,所以不带?”
“这……”
丰不收迟意了一下。
刘永铭笑道:“本王来此可不是计划好的,而是临时起意的,但丰先生您却好似有备而来一样!”
丰不收说:“的确是有备而来的!一是因为知道了齐国人的动向,二是薛姑娘来此是三天以前就定下来的!”
薛璇玑问道:“你如何知道的?这事只有狄相夫人知道呀!难不成……”
刘永铭笑道:“不是狄相夫人,别乱猜忌。我想应该是从我秦王府走漏的消息。”
“嗯?你秦王府?你如何知道我今日要来送药?”薛璇玑问。
刘永铭笑道:“这没什么,上一次齐公子在你杏春园里出现过以后,我便派了人来盯稍。你采买药材,叫人帮你研磨药粉制作药丸,我都知道。唯一没安排妥的,就是那几匹马,这薛开山,还以为我要去哪里摆排场,结果把大食马弄来拉货了!”
“不对呀!”薛璇玑说道:“是我叫他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