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明白,那就是窗外有人在偷听。
刘永铭伏在杜祖琯耳边小心地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写欠条就写点别的,反正你写就是了。写什么都可以。”
杜祖琯迷惑地看了刘永铭一眼。
正当杜祖琯想要书写之时,从窗外啪得一声响,好似有什么东西捅破了户窗纸。
水玲珑的反应极快,正要出剑去将“射”进来的东西给挑开之时,刘永铭左右手的两根手指便伸了出来。
他左右用手指夹住了水玲珑的古剑,左手则是稳稳地也用两只手指接住了那支飞镖。
杜祖琯惊了一下之后才看清刘永铭两指之间夹的那支飞镖上还带着一只字条。
刘永铭轻蔑得笑了一下,松开水玲珑的古剑,而后从飞镖上取下字条,将它摊在了桌面之上。
而此时,水玲珑已经冲在了窗户边,向外面看了出去。
她也只能看到一个逃走的身影,哪里还能看到别的什么。
水玲珑转而冲出房门外查看之时,院子里更是空空如也。
她见得窥探之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便有些失望地回到了房间里。
此时,刘永铭正看着桌面上的那张纸。
只见得那张字条上写着:“杜家表妹,清秀
可餐,丽姿天成,万好来仪,某甚是欢喜,逐请至子午岭黑风寨中游玩片刻。夏至已至,暑气日增,寨中风景怡人,沮水相浸,乃消暑胜地,勿需担心。只是寨中不事生产,粮草不足,望请赏银万两,莫饿着了小姐。若能使我山寨度过灾年,某不胜感激之至!”
水玲珑关好门,凑上来看了一眼说道:“是他!探花郎范举!”
刘永铭问道:“这边是他的地盘?”
“应该不是!他原本在榆林那边活动,想来是被征北大营清剿才逃到这边来投奔什么人的。”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
“看这文嗖嗖的句子,没别人了!”
“哦?这么说来,不是范举的地盘?”
“不是!”
杜祖琯将口中的布条取出,扔到了一条。
但她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而是愣愣地看着刘永铭。
刘永铭说道:“这事真有意思!杜长公子,你是不是回过味来了?”
“什么?”水玲珑有些不解。
刘永铭说道:“榆林府是有杜家的票号生意的,要是山匪真这般与杜家为难,那杜家一年又要被劫掉多少的输送银子呢?杜家这几年的似也没出过什么事情吧?也对,有戾山君黄猛和啸天狼云不聚那些人帮着押送银子,道上多少得卖他们人点面子。”
杜祖琯不高兴地说:“你想说什么?”
“杜家的面子即是这么大,山匪平日里给足了杜家面子,又如何会杜长公子你的面前绑架你表妹呢?而且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没去怀疑是盗匪做怪,而硬窜进我这里,与我要人呢?”
水玲珑想了想,也十分疑惑地看向了杜祖琯。
刘永铭接着笑道:“有人不想我去榆林府,打算让我在路上遇上杜家的商队。且世人都知道我贪财好色。若是弄一名上好的女子,然后编排出一个什么故事出来,
我是去搭救还是不去呢?不去吧,好似也不是我的性格。我若是去了吧,那姑娘会不会就此爱上我呢?所以这事到底会如何发展,可真是个迷呀!”
水玲珑刚要说话说刘永铭的不是,那杜祖琯直言骂道:“那真是我表妹!”
刘永铭笑着说:“当然会是真的表妹。若是假的,我一眼就能识破,毕竟……呵呵,这种邂逅巧遇,是本王玩剩下的玩意!最主要的是杜大当家是不会阻止我去榷场的!因为我在那里生意做得越大,他在那里可流通的银票也就越多,他盼着我做好榷场的生意呢!”
刘永铭说到这里话峰一转,问道:“可杜大当家为什么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或者这么问吧。齐公子前一段时间来了汉国,可他身上却带着齐国齐福票号的银票,那个银票在关中可是用不开的!他为什么要带着齐国的银票到长安来?”
“我杜家身世清白,未曾与齐国人有任何勾连,我如何会知晓!”
杜祖琯的辩解十分无力。
刘永铭笑着说:“这是杜春琦想把票号开到齐国去,所以他得准备一些齐福票号的银票,将来好直接在齐国那里兑银子,用那些银子开一个分票号出来,这也省去了往齐国运银子的许多关节!也就是说,你杜家与齐国那边的关系不小呀!”
“没有的事!你若是有证据便上皇上那里告去,少在我面前唬我,我不吃你那一套!”
刘永铭呵呵笑了两声,接着说:“所以这只能说明,今日之事即不是杜大当家自己愿意做出来的,也不是慌张逃回齐国的齐公子等人为之。那么只能是另一种情况了!杜家一定是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这使得杜家被人裹挟了!于是杜春琦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