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
水不流又言道:“念娇龙与九纹龙长年在长安城中行侠仗义,意气相投,年龄又相仿,你来我往之下,便成了一对侠侣!二人虽然还没成婚,但也差不多了!二当家要将九纹龙杀了,且不是要让让念娇龙成寡妇么?做为念娇龙外公的林鸿奎怎肯善罢甘休呀!”
“呀!”范举一听,连忙说道:“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呀!你早该与我说的呀,省得出这一趟麻烦事!”
水不流自责地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早该与你们说这事的!”
陈甘先连忙说:“四弟莫要如此,此事与你无干,是二弟过于自信方才做出此事的。他带兄弟下山
之时,我亦是不知!我若是知晓,必然是要阻止他的。”
范举哀叹了一声。
陈甘先又对水不流问道:“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这九纹龙到底是谁呀?是那位六爷么?”
范举急道:“问题是当时我在后面根本没看清他马车车前的情行呀!但绝不可能是三当家!刘六子与三当家一样都中了毒,三当家呢?他醒了么?”
“没有。正在为此时担心呢。”
陈甘先一下子惆怅了起来。
正此时,从门外又跑进来了一名喽啰来:“大当家!大当家!有人拜山!”
“拜山?”陈甘先愣了一下。
榆林、延安两府经过数个月的“清狱”,大部份的山匪已被肃清了,
现在大股的山匪也就只剩下黑风寨一家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黑风寨现在成为了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有人都知道朝廷下一个要围剿的就是黑风寨。
除了像范举这等朝廷恨之入骨不许招安的人之外,别的小股山匪绝不敢来这朝不保夕的黑风寨。
那些小股山匪要不然向朝廷投案自首,要不然独自隐匿山林或是改走他乡,他们早就鸟兽散了。
黑风寨朝不保夕,征北大营那里的将士们纷纷请战,誓要把这最后一份且又是最大的一份功劳捞在自己的身上。
他们哪里可能会以“拜山”之名前来招安和好呢?
陈甘先感到了一此迷惑,问道:“是什么人?可是周太子来了?”
喽啰应道:“说是杜家长公子!”
范举一听,噌得一下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陈甘先皱着眉头说道:“黄三当家曾去劫杀过杜祖琯,她此时也应该知道了呀?如何还敢来拜山?”
“想来她是来兴师问罪的!”范举连忙接着说,“她即是来了,我们
也不用去找她了!干脆,就此杀了她,也好与周太子有个交待!”
陈甘先手一摆,说道:“不可!我们先探明其来意再说!实在谈不拢,再杀不迟,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官军还没打进来呢!二弟,你先回避一下。”
水不流插嘴问道:“为何要二当家回避?留下来将事情说清楚不就好了吗?且二当家与杜祖琯不是见过面么?听二弟之前话的意思,他们二人还相谈甚欢。想来很好解决的。”
陈甘先言道:“三弟去刺杀杜祖琯中毒而回,现在还昏迷不醒,其中原因还不明。而二弟又去追杀刘六子。不管是谁都会觉得这些全是我吩咐你们做的,毕竟我是大当家!二弟若是在场,杜祖琯见了必然心生愤恨,于谈事无益。此时当先行回避,一切由我来处置!”
范举刚想说些什么,陈甘先又解释道:“二弟你读过些书,遇事若是找你参谋,你必定能一二三地与我述说明白,但若你自己身陷其中事,必定冲动!我怕你对他起了杀心而使得后面之事不好解决。你且先回避,若要杀他,这里还有四当家呢!”
范举想了想,对陈甘先拱了拱手,而后快步走出了聚义厅。
黑风寨是山寨。
聚义厅只是一个厅,而不像大户人家家里还分前厅与后厅。
所以聚义厅并没有地方可以供范举躲藏偷听,他这才出了厅外去,反正有事陈甘先也会来叫自己的。
最主要的是范举此时不想见到杜祖琯。
自己收了杜家的银子,却还要反过来杀杜祖琯,这种事情传进江湖里都是会令江湖人士所不耻的。
范举不想在此受辱,所以便离开了。
陈甘先与水不流各自回到相应位置上,而后吩咐喽啰去将拜山之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