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月就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其间史敏副处长打来过两个电话,约阳光喝茶,阳光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就说自己一家人正在老丈人家。对方问啥时候回成都?阳光说不好说,这样回来了自己抽空给他打电话。
人与人的关系是复杂的,阳光心里很嫌弃大学同学史敏,很想像其他男生一样,不与他来往。通过平谷县这个事,他改变了主意,史敏现在是省委宣传部副处长,具备一定官场人脉关系,有利用价值。当然这个人是小人,是小人就不能得罪,但决不能深交,只能利用不能重用。
刘昕私下问阳光:“这个史副处长的钱,怎么给?”阳光呵呵一乐说:“该咋给就咋给。”刘昕继续问:“那到底给多少?”
阳光说:“给五十万吧。”刘昕说:“多不多?他可什么都没做。”阳光笑了说:“不多也不少,我们给他的就是信息费。你想想,平谷枫叶节是他搭的桥,仅枫叶节策划到艺术巡回展结束。我们昕光广告一共挣了四百多万,给他信息费百分之十,就是四十万。另处,我们毕竟是大学同学,再加十万,还要鼓励他以后保持动力嘛。”
刘昕看着说话一本正经的丈夫,忍不住笑了:“行,行,行,就你会说,给五十万就五十万吧。”
阳光对那幅买了五百万的巨幅枫叶山水画,没有按秦书记的话对半分配。一想到平谷县十几万贫困的百姓,想到他们的淳朴和善良,阳光安排刘昕打到对方文化局四百万,昕光广告只留下一百万。就这样,不明就里的老婆也满意的不得了。
第三天秦书记就打来电话,埋怨到:“不是说好五百万对半分吗?你们咋转过来四百万?”阳光笑了笑说:“对半分?我不敢呀,怕以后有人说我阳大记者太心凶,鸡脚杆上刮油。”
秦书记生气地说:“谁敢这么说?这是我的决定,就是我们平谷县委、县政府的决定。你担心个什么?”阳光想想说:“那这样吧,就算我阳光和昕光广告公司,对平谷贫困县的一点心意吧,请秦书记代表十几万老百姓收下。”
“你要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好吧好吧,我们就收下,我代表平谷人民感谢你。阳光同志,你真的是一缕温暖的阳光呀!”电话里秦书记显然很感动,最后一句话带上感情色彩。
回到成都上班几天后,阳光给史副处长打个电话约他见面,史副处长小心翼翼地说:“要现金,千万不要转账。”晚上在史副处长住家外边的茶楼包间,两个昔日互相瞧不起对方的大学同学,像特务接头一样神神秘秘。阳光品着茶告诉史副处长说:“按处长吩咐,皮包里有五十万现金。”
史副处长顿时喜形于色,声音颤抖地说:“怎么说好?老同学,什么也不说了。以前多有不周的地方,对不住了,对不住了。”阳光淡淡的品茶,轻描淡写地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总设计师不是说一切向前看吗?”
史副处长点点头,眼含泪光再也说不出话来。分手的时候,史副处长目光坚定地说:“老同学,你我今后联手,凭咱们的聪明才智,不挣钱都难?还合理合法。不说了,多多联系。”
回到家里,阳光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告诉老婆说:“我们那位史大处长,可能真的没见过钱,五十万就涕泪交加,既可笑又可怜。想想当初,他做人要不是狗眼看人低,我们今天也不至于不拉他合伙挣钱。狗改不了吃屎,小人只能是小人,不要转账要现金,就是在防着我们,其实都是彼此彼此。现在只能让他挣点小钱,理论处真的是个清水衙门啊。”
刘昕说:“有些话要装在肚子里,何必说出来?做人不要太得瑟,低调低调。”阳光瞅瞅老婆说:“我不是只跟你说说嘛,这些话能在外边讲吗?”
好像从节假日的安逸中,还没调整好回到工作状态,阳光慵懒的坐在办公室里独自发呆。一天接到两个电话,王海军饭店竟然和王大锁饭店下周同一天开业,三月十八日,做生意的咋都迷信这个?三要发,阳光笑了,也许都不过是在心理上,图个吉利图个彩头吧。
阳光提前告诉刘昕,两个朋友周日饭馆开业的邀请消息。刘昕一听就急了:“你咋也随便安排我的时间?我周日有约了。你自己去,看看你那些个穷鬼朋友,有什么意思?总想做梦发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那个命吗?”阳光生气了:“你不去就不去,说那些没用的话干什么?还穷鬼朋友?我的朋友都是穷鬼,你的朋友都是非富即贵?算了,不跟你惹气,你去忙你的,我忙我的,最好互不相干。”
阳光准备了两个红包,分别装入一千二百元,即月月红,这个数字做生意的人高兴图吉利。王海军的饭店和王大锁的饭店,都处在“青龙湖”湿地公园正大门的两边,相隔也就几百米远。上午九点,阳光打的先到王海军夫妇店,见吴勇两口子也在,老同学相见一时好不亲热。
吴勇有点奇怪地说:“你怎么打的来的?你车呢?”阳光笑笑说:“老婆有事,老婆开走了。”吴勇说:“那咋行?你没有车多不方便。”
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