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之蓝继续喊道:“西晋!你们出来啊!”
她的双眼似乎红着,但是语气格外的有力。
赵韶欢看了一眼楼下的士兵,最后吩咐身边的一个跑腿的士兵道:“堵着所有的门,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能反驳,除非他们想要爬上城墙,你们才可以动手。”
“是。”士兵领命便退下了。
申彤站在赵韶欢的身后,再次说道:“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人,没想到偶然的机会听说了你的事迹,我意识到你和我是一类人。”
“我们的确从同一个地方来的,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申彤,你已有家室。”赵韶欢沉声说道。
她对申彤,的确并无暧昧的感情,但申彤对她,就无法得知了。
沈亚正好将那些逆臣抓齐了,找到了赵韶欢,便笑着说道:“王妃啊王妃,怎生这么热闹?申彤,你家媳妇找你找的快要哭了,你还不回去哄哄?刚刚新婚,可不要太残忍了,晾着佳人,可就说不过去。”
申彤看了一眼赵韶欢,不甘心的抿了抿嘴,最后下了城楼。
沈亚用一副早就料到的神情说道:“你看,我就知道他对你并非纯洁之情,他突然回
心转意,在东平国帮助我们逃脱,我就发现他对你的情谊了。我的直觉想来很准。”
“我从不知我在东平对他留过什么情谊,他先前要杀我,后来又想救我,我也搞不清状况。不过这几个月来的朝夕相处,他的确从未负我。”赵韶欢抿了抿嘴说道。
很显然,赵韶欢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又说道:“还有两日要守,你既然闲得慌,便在这里守着,看看匈奴还有什么动作。”
“你莫要框我,这行军打仗我比你内行多了,这岂止要守两日,四日都有可能。”沈亚耸了耸肩膀说道,依然靠在城墙上,目光漫不经心的瞟向了匈奴的军队。
看他们的气势,估计下一秒就会冲上来。
“所以行军打仗你内行,守城之事得听我的。”赵韶欢说道。
话音刚落,匈奴那边的号角就吹了起来。
努尔哈赤之蓝再也无法忍受西晋的漠视,她挥起手中千斤重的长刀,朗声喊道:“匈奴的战士们!跟我杀!”
“杀什么?我们没有军队出去,除非他们能进来。”赵韶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努尔哈赤之蓝所做的一切努力,在赵韶欢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沈亚也笑着说道:“看来今天守城格外
的轻松。”
只见努尔哈赤之蓝开始撞城门,但是城门被抵得严严实实,匈奴们根本没办法撞开。
撞了一会儿,努尔哈赤之蓝或许也意识到自己的方式错了,便撤兵,在离城门俩里的地方驻扎。
天色渐暗,赵韶欢也不敢掉以轻心,时刻在城门上守着。但是沈亚想让赵韶欢回去歇息,免得累坏了身子,毕竟有孕在身,不能太过任性。
赵韶欢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回去歇息。
回到了城主府,赵韶欢隐约看见了申彤和柔柔似乎在争吵些什么,柔柔双眼通红,一点都没有幸福的模样。
或许,赵韶欢赐婚这件事,做错了。
但赵韶欢并未去插手,而是径直的回到了屋子里。
她梦见了先前在匈奴时,和柔柔开心玩耍的日子,但是自从申彤以柔柔为由冲她撒气,她和柔柔的关系便生疏了许多。
她又梦见了南宫景,在看见南宫景的那刹那,她便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此刻的赵韶欢,格外的需要南宫景。若是他不回来,这场僵局一日都不会破。
迷迷糊糊间,她又听见了哭声,离她很近,又很远。
或许是神经高度紧绷,赵韶欢很快就睡醒了,又走到了城楼之
上。这一夜格外的安宁,但绝对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沈亚倚在城楼上浅睡过去,等到太阳出来了,他在拧着眉头醒了过来。
“王妃,怎生这么早?”沈亚一眼便看见了赵韶欢,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有一种预感,努尔哈赤之蓝会兵分三路,逐个击破。我们人手不足,三道城门,不知道哪个会成为突破口。所以,沈亚你去西门,我镇守东门,卫黎符从昨日开始便在北门,那里应该没什么问题。”
赵韶欢低声说道,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军队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少了一些。
沈亚伸了个懒腰,觉得赵韶欢有些小题大做,语气有些毫不在意的说道:“若是努尔哈赤之蓝能够这么聪明,昨天就不会不顾一切的去撞门,最后铩羽而归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先前推论过,这匈奴为什么突然间开始有条理,有计划的行动了?”赵韶欢看了一眼沈亚,低声说道。
“因为有人在背后指使?”沈亚迟疑了片刻回答道。
这个回答其实有些荒诞,谁有那么大的脸面,去统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