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风那次也是,她无能救下谭风,这次赵韶欢并未有性命之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一种成功的赎罪吧……
“虽说不一定帮上了你的忙,但是我的本意不坏……之蓝,我想说的是,从始至终,我真的从未想过要害你们……”赵韶欢嘴唇毫无血色,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受了这么重的外伤,自然也撑不了多久,这段话摇摇晃晃的说完,便昏了过去。
申之蓝抱着赵韶欢,眼眸里多了几分清明。
“阿欢?”
经过一夜的煨汤喂药,赵韶欢拧着眉头,幽幽转醒。
醒来的第一眼便看见了满脸担忧的申彤。
于是,赵韶欢再度闭上了眼。
“阿欢,你可知是谁想要刺杀你吗?”申彤垂下眼眸,语气平淡,心里也明白了赵韶欢的思量。多半是气他软禁了她,但是申彤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赵韶欢翻了个身,没好气道:“第二个刺客的利器摆明了是向之蓝而去的,我倒是没有这么多树敌,说不定是冲着之蓝而来的。”
这时,申之蓝的声音也淡然发出:“我并不住在这,很显然他们是来刺杀你的,我只是碰巧经过,他
们若是不收掉我,是不可能伤害的了你的。多半是想要活捉你,才并未动死手。”
赵韶欢冷笑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不少:“看来又是为了得到我去威胁谁。这青绿城早已没有我们西晋的人了,这刺客想必是你们东平来的吧?”
“你恐怕是有迫害妄想症呢?你对我们东平来说什么都不算,我们做什么要刺杀你?”申之蓝嘴快道,语气里藏了几分的怨气。
“之蓝!你留在这里陪着阿欢,这几日大哥也要过来,我要去准备准备。”申彤并未顺着申之蓝的话语说下去,听起来似乎想要隐瞒什么。
软禁赵韶欢的第七日,赵韶欢身上的刺伤也好的差不多了,除了不能用力以外,并不妨碍日常。算一算日子,南宫景若是得知消息后马不停蹄的赶来,也是时候要出现了。
这几日,申之蓝对于赵韶欢为她挡下利器的事闭口不谈,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却缓和了一些。她偶尔会带来好吃的甜点,摆出臭脸丢给赵韶欢品尝。对于申之蓝的口是心非,赵韶欢并未戳破。
赵韶欢伫立在窗台边,双手抱胸眺望着远处。
这一座华丽的囚笼,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我真不明
白,我哥哥对你那么好,等到他登上了王位,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吗?”申之蓝大步踏入屋内,一边嘟囔道,一边漫不经心的将放在桌上的佳酿打开。
一种熟悉并且浓郁的酒香味充斥着整间屋子,赵韶欢猛然间回头,凝望着申之蓝手中的酒。
申之蓝顺着赵韶欢的目光看去,便摇了摇酒杯,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道:“这是我们东平皇室特有的佳酿,名字叫做花凋。”
花凋……
的确是一个很熟悉的词语。
赵韶欢想起了申彤先前给她讲过的关于花凋的故事:“相传,若是女儿平安长大,那么出嫁那天所拿出来的酒就叫做女儿红,但是若是女儿不幸夭折,那么那杯来不及打开的酒就叫做花凋。”
“你可还真是见多识广,花凋名字的由来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凄美的故事,但是,你只知道表面。”申之蓝顿了顿,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赵韶欢,“其实,花凋之所以为花凋,不过是酿酒人心中所蕴含的悲痛罢了,关于女儿的生死无常,与这杯酒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随后,申之蓝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回味般的舔了舔嘴唇,笑眯眯地说道:
“好酒,自然要用好的原材料,好的风水,与其中的故事有什么关系?”
“若是没有背后的故事,那么我对这杯酒或许也没什么感觉。”赵韶欢将信将疑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被申之蓝这么一点拨,赵韶欢确实是觉得味道淡了不少。
或许有些事情,是他们想的太过深奥了,所以才会被其中的故事所影响。
赵韶欢抿了抿嘴,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突然问起:“你总是来我这,是为了怀念什么吗?”
“你我只是君子之交,有什么可以怀念的?”申之蓝嗤笑道。
这几杯小酒下肚,申之蓝的情绪变得平静了不少,比起平日满是仇恨以及不屑的嘴脸,如今的申之蓝看起来可爱得多了。
赵韶欢倒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她朱唇轻启道:“你兄长说我和他是一类人,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更像你。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我能率兵打仗,攻城略地。但是我与你一样,在某种事情上都别无选择,被迫做了些我们并不喜欢的事。”
申之蓝的脸庞微醺,她抬了抬酒杯,示意赵韶欢继续说下去。
“我们不喜欢的事……大概就是世间并不太平吧,我们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