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来迟了。”幻影躬身鞠了一躬。南宫景拜拜手,脸上和悦地笑着。解决了这么一个麻烦,也是心悦。
南宫景对着幻影摆摆手:“无妨,你先下去整顿好士兵。”
申彤将吏部送来的名单递给了申之蓝,一脸严肃地道:“上面是大哥在位时的一些米虫,要着实去办,不可有任何轻饶。”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申彤决定要好好整治这个朝政。也是多亏了他的大哥,他才发现了原来东平早就败絮其中了。
申之蓝郑重地点点头,二话不说就走了。他相信这样下去,朝堂定当清明。
只是,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说他篡位。似乎这是众人希望的样子,他的王位算是稳固了。这对于一个新王来说是一个幸运的事。
申彤抬抬眼,将身边的人使了下去。
“你该等很久了吧。”申彤敛下眼,不自觉瞥了一眼淡定喝茶的南宫景,越发觉得这人果然是能装。
南宫景轻放下茶杯,抬抬眼:“不算久,已经二十多年了不是?”
赵韶欢坐在中间百般无趣地撑着下巴,嘴里嘟囔着:什么嘛,有话还不好好说。
申彤从王座上渡步下来,哪怕是此刻他也没有王的高傲,和着平常一样把他们当成朋友一般。
“你的母亲,其实是被害死的。”申彤说道,打量了一下南宫景的表情。此刻的南宫景像一块木头一样,脸上的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不吃惊吗?”申彤问道,南宫景的表现就像是早就知晓了一般。
“深宫,如此手段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只想知道是谁。”南宫景终于有不回应,他抬起眼睛瞥一眼申彤。申彤瞬间感到了一阵的寒意。
申彤的嘴角抽了抽,心里暗笑几声:果然,这南宫景还是一个老样子。
“当今皇后。”
申彤耸耸肩,吐出两个字来。赵韶欢的眼睛忽得抖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从深处直冲上来,贯上头骨,惹得她一阵的发痛。
“嘶……”脑子的强压让赵韶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两个人皆是一惊,不约而同的护在了赵韶欢的身边。关切的声音传到耳边:“欢儿怎么了?”
一阵不属于她的记忆浮了上来。
“你是保不住的。”床上的玉贵妃面色苍白,绝世倾城的脸上挂着一抹惨淡的笑,而她面前的女人是谁,赵韶欢看不清。
“你死了
,谁也不可能知道了。”那个女人一个箭步冲上前,狠狠地抓起玉贵妃的下巴,尖利的假指甲简直很不得刺进去。
“哈哈哈,你逃不了的,你会下来陪我的。”玉贵妃突然发狂地笑了起来,声音渐渐弱不下去,头一歪失去了生命的起伏,那个女人回过头来。
是皇后!
视线一片的花白。
耳边又重灌入了南宫景的声音。身体忍不住随着南宫景的动作摇晃起来。
“景,我没事,只是我想起了些什么。”赵韶欢沉下眸子,如果真是她所记起来的这样,那皇后又藏了些什么?
南宫景见着赵韶欢满脸的愁色,心里顿时内疚起来。毕竟,他曾经说过的,到现在他也没有能实现。
赵韶欢掌心一暖,厚大的手紧紧抓了上来,指腹的薄茧磨得她直痒痒。
“欢儿,再给我点时间,等我把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就去看你想要的天下。”南宫景的嘴角真心地咧开笑。
赵韶欢看着这个笑容,鬼使神差得应了下来。
申彤看着两个人之间简直要溢出了幸福的滋味。他转过身去,弯了一抹的苦笑。
之后,申彤顺利登基了。他与南宫景签订下了和平的契约。在毛笔
落下的那一刻,这个动荡的国家终于有了平静。
“你可要好好的治理好这个国家啊。”赵韶欢在城门前对着申彤道。往日桀骜的少年也终于归了根。这下倒是让她有一些不习惯了。
“好。”申彤只回了一个字,却说得无比沉重。因为他知道,这不是单纯地给赵韶欢交代,更是给相信他的东平子民一个交代。
南宫景在身后点点头,他忽得这申彤倒也看得顺眼了。赵韶欢可南宫景的身影越来越远,申彤心里浮上一层的苦涩,随后又变成了一抹的欣慰:要幸福啊,阿欢……”
哒哒哒……
孤寂的脚步回荡在清冷的牢房里。这里人迹稀罕,是关押特殊犯人的地方,连着守卫也被他打发了下去。
冰冷的牢房里透不进来一丝的光,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这么倚着墙根坐下,原本华丽的龙袍已然被破旧的狱服替换。青黑团子此刻散乱下来,几缕贴着脸上,说不出的狼狈。
那人听到动静,不自觉抬起了头。脸上又勾上一抹犯贱的笑:“哟,这不是我们的申彤皇上吗。”
没有,说话的人正是往日的东平皇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