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们一起找了块地方,将死去的小猫埋了,整个过程中她们都很有礼貌的对一些事避而不谈。
彭念念从我这里又领走了一只小猫,要给她的小乖作伴,路徐行拿了另外两只小的,说是帮我在朋友圈问问有没有人要领养,如果没有她就自己养。
看得出来,是因为善良想减轻我的负担。
挺感谢她们的,两人一个爱猫专业户一个家里不缺几口粮食,我自然也没有拒绝她们的好意。
之后我就拎着一只大猫回家了。
它是布偶,本身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毛发比较难打理,但小金毛的也不甘示弱,所以我也习惯养长毛猫了。
——
又隔了一段时间,我和路徐行将绝育了的布偶猫和两只小猫都领养出去了,日子暂时消停了一阵子。
后面没再跟董清林联系过,我离开她家的时候就将她的联系方式删掉了。
因为我知道她未来的日子不得消停。
那天带着路徐行去,就是想在她如果那天因为小猫的事想做出改变,有个武力值强的人可以帮到她。
但她没有,我也没有强迫人的习惯,便选择更需要帮助的家伙,好在它们的理智还剩一点理智。
她的未来如果自己不想破局,一生都会困在父母和婚姻的阴影下,这份妥协带来的阴影还会笼罩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她的孩子倒比她果断,因为恨母亲不反抗所带来的一切痛苦,又深知这个母亲其实爱着自己,无数次的想将她一起拉出泥潭,无数次的被拖进去承担这份血缘所带来的痛苦。
之后精神崩溃将他们全部杀死。
还要背负着这份罪孽上路。
董芊礼会活成一个向他人倾倒痛苦,又不听人话做出改变的人。
心疼这份痛苦的人,会被这种无意识的伥鬼拉入地狱。
比起每天想着这种人的未来,我还是宁愿每天上学。
凭着猫的这份关系,彭念念和我的交流越来越多。
我闲着和高兴的时候回应她的两句,倒是渐渐的让我们的关系亲密了起来。
虽然但是这些好像是在她的视角下。
我并不觉得我们关系上升了。
对于是我来说,聊生活、聊家常、聊烦恼和爱好这种事谁都可以。
只要我闲着且看你顺眼,聊什么都行。
因为礼貌问题,我一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和在乎不在乎谁没有关系。
她显然不了解这一点,只是凭着我接下猫摊子这一件事,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值得交朋友而已。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也会有一种人,把猫看得比命还重要,或许在别人眼里是爱护生命,但在他们的世界观里,猫,就是比人重要。
这只是打个比方,我并不是这一类人。
但也没比他们好到哪儿去。
人贵有自知之明。
——
在我以为一切回归平静的时候,我的母亲来看我了。
说起来,对董芊礼这件事做的那么决绝的原因还有一个,我和她像,又不完全像。我的母亲、她的母亲以及未来的她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们对孩子有爱,看她们的做法,为自己的孩子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但生活中的每一处点滴在诉说着她爱你的痛苦。
每天把这些痛苦挂在嘴边,让她改变自己又退却,说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不然就是反复诉说自己的痛苦。
可她每天都劳碌着,为她痛恨的那个人,为她口中爱着的我,不辞劳苦的付出一切。
我有时候希望她多爱我一点,让我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这边,为她扫清使她痛苦的家伙,而不是会惧怕我什么都做了之后,她说都不需要,我不该这样做。
我有时候希望他多恨我一点,对我的态度恶劣的决绝,让我想尽一切办法逃离或者不顾一切的反击。
但这些东西永远只有一点,还因为有着血缘的这份不可磨灭关系,我对她的态度永远没办法决绝。
永远没有付出一切的勇气。
父母应该是全天下最了解自己孩子的人,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但我不能和我的父亲沟通,我的母亲和我根本沟通不了。
她像是听不懂我的拒绝,在我每次跟她提到我不想听到什么的时候反复提及,然后反过来斥责我做的绝,后面以自己工作繁忙为由说一声拜拜就全部忘掉。
每次和她沟通的心都卡在中间,难上难下。
有时候气急了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没等她说我自己都会先愧疚。
然后控制着自己不回应她那些很烦,很恶心的话。
如果不懂的话,那直接说出口的拒绝也该懂吧?
她从来听不进去,反过来说我是孩子不该说这些话,把死天天放在嘴边晦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