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走：
“跟我来。”
阮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小张目测了一下她的身高和体重，然后对着旁边的人说：
“给她拿条小号的衣服！”
她被小张推到梳妆镜前的转椅上，摁着坐下。
“你的头发怎么这么油？”小张嫌弃地说。
“多久没洗头了？”
阮筝很尴尬。
尴尬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是她不愿意洗吗？
是她没有机会洗。
要是她有洗澡的条件，谁不想干干净净的呢？
马上有人过来，报告道：
“张姐，我把衣服拿来了。”
那是一条比较可爱学生气的衣服。
说是给初中学生穿的，也不为过。
张姐瞥了一眼，责骂道：
“你会选衣服吗？”
“这条不行。”
“换一件别的。”
张姐说完，就开始忙活。
阮筝经历着对方的一套流程，十分新奇。
先洗了头。
用了护发素。
抹了护发精油。
头发热风快吹干。
将发根吹得蓬松。
发量看上去变得更多。
用各种发胶之类的东西做了复杂精致的发型。
然后洁面。
用磨砂膏去角质。
接着，做一个透明补水面膜。
最后修眉。
接睫毛。
擦粉底。
在眼下补遮暇。
修容。
鼻影。
润唇膏吸收后，再擦口红。
张姐一边抹润唇膏，一边吐槽:
“嘴唇皮太干了。”
那一刻，一股羞耻的感觉，油然而生。
大家都那么亮丽，像是过着优越生活的家养布偶猫。
赛级血统。
一只就上万。
而她，却像是在外面流浪多年的中华田园野猫。
灰头土脸。
皮毛黯淡。
血统也不高贵。
农村里，母猫生了一窝崽。
菜场上，小猫卖十几块一只。
白送给别人，都少有人要。
她就是那样被遗弃的流浪猫啊……
最后一步。
张姐拿出一盒散粉，一块粉饼：
“闭上眼睛。”
阮筝照做。
张姐在她的脸上，“啪”“啪”“啪”扑上满脸的定妆散粉。
阮筝感觉，那粉扑拍在脸上，软软的，香香的。
好舒服。
张姐和她亲密地化妆的时候。
就好像她的妈妈一样……
“这样就不会脱妆，油光满面了。”
张姐拍了拍手，把手上沾着的化妆品粉拍掉。
“好了，搞定。”
一时之间，阮筝还没有办法从刚才的那种奇妙的体验中回过神来。
*
“那丫头机灵得很呢！”
“怎么可能我让她吃，她就吃？”
“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一开始就让她去做……？”
“没调教好的丫头！”
“我还怕她把人得罪了，影响我的口碑呢！”
“我只是让她去酒吧里，陪人喝酒唱K而已！”
“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快放开我！”
王总肥胖的身躯，像是一头待宰的公猪一样，不断地挣扎着。
打听到了酒吧的名字之后，李星和立即把王总放下。
王总没反应过来，狠狠摔了一个屁股墩。
痛得挤眉弄眼。
“走了，薛朗。”
李星和迈着大长腿，快步地走出办公室。
薛朗连忙一路小跑地跟上：
“小少爷，你等等我！”
王总痛得闭了一只眼睛。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两个人，嚣张地闯入这里。
又旁若无人地离开。
伙计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王总，您……”
“没事吧？“
王总气得，在伙计胸口，重重捶下一拳头：
“妈的，都怪你！”
伙计吃痛，脸都痛歪了。
他觉得自己好无辜，好委屈：
“王总，这……这怎么能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