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闻言,欣慰的笑了。
“我就知道皇兄不会这么糊涂,李唐江山好不容易光复,怎么可能再拱手送人?我和相王、包括文武百官都不会答应的。”
“孩儿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
“且说无妨。”
“如今皇上只有两个儿子,不是立长,就是立幼,依母亲的意思,谯王重福和温王重茂谁的胜算更大一些?”
“重福怕是不可能了,当年因为仙蕙和重润之死,皇帝和皇后都对他恨之入骨,恐怕只能立幼。”
“可是温王年纪尚幼,又养在宫中,毫无势力,被有心之人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怕什么,有我和相王在……“
“母亲怕是忘了,还有韦后在虎视眈眈。人家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太平公主不做声了——她看着林远,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远也不再多言,只是给太平公主满上了一杯酒,双手敬上。
太平公主迟疑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接过来一饮而尽。
“早些歇息吧,明日你和我一起进宫面圣。”
就在公主欲起身离开之时,薛崇简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