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佐和浅川次郎很快就接到了电话,大鱼咬钩了,实在令人兴奋。
他们认为这是最近值得让人庆贺的一个好消息。
“看紧他们,别让他们脱钩。”影佐的梅机关一发动,宪兵队直接去了火车站一个小队。
特高课的特务直接去了二三十名,根据电话汇报的内容,听说至少有七八名军统的特务正在保护裁缝的接头。
“我马上要让于夏知道我赢了,我比他先抓到了裁缝。”浅川次郎内心里兴奋起来了。
一帮人很快潜伏到了火车旅馆的周围,分头跟踪上了郭忠勇手下的情报人员。
此时的利刃已经在站台上悄悄地把小兰花送上了火车,随着火车一声长长的鸣笛,小兰花从上海往南京方向去了。
更远处,寡妇和毒药站在一处房顶,躲在女儿墙后面,用望远镜紧盯着火车旅馆,她要看看是不是顾忠明和郭忠勇接头。
“我们下去,找个机会干掉顾忠明。”寡妇对毒药说道。
毒药点了点头,两个人继续观察。
顾忠明终于出现了,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走出火车旅馆,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四周,看到了特高课的特务,微微示意后,就往火车站方向走。
郭忠勇拉低了帽檐,在后面紧紧跟了上去。
顾忠明很快就觉察到了有人跟踪他,看样子是裁缝上钩了。他脸上露出了微笑,故意放慢了脚步。
郭忠勇很快就追了上来,和顾忠明两个人相伴而行。
“风马牛不相及。”顾忠明等的都有点着急了。
“原来你就是老狗。”郭忠勇笑着说道。
“裁缝同志,终于见到你了。”顾忠明脸上透露着一丝阴险。
“来自遥远的重庆,也终于见到你了。”郭忠勇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
两个人像是久违的老朋友,郭忠勇突然举起来手,这是行动的手势,他打算让手下的特务过来抓捕顾忠明。
顾忠明笑而不语,他看到了,梅机关的人和特高课的正在抓捕“裁缝”手下的特务。
郭忠勇发现顾忠明的表情不对,急忙回头,却发现两个穿着黑衣服特务,上来一脚就将踹翻到了地上。
两个日本特务非常骁勇,接着猛扑上来,瞬间就把郭忠勇的武器下了,然后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很快顾忠明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
影佐就是要当面把顾忠明也抓走,这样的话,顾忠明的身份就不会暴露。
“不要这么粗野,我们大日本帝国毕竟是文明的国家。”浅川次郎伸出了戴着白手套的手。
他把郭忠勇的眼镜和帽子都摘了下来,看着躺在地上懵逼的郭忠勇,他也瞬间懵逼了。
此时的影佐带着一大帮特务也快速地奔跑了过来,结果,他发现,抓到的大鱼是“郭忠勇”。
“原来他就是裁缝。”浅川次郎就像吃了懵逼果似的对影佐说道。
“和你接头的人是不是裁缝。”影佐对着顾忠明的肚子就是一拳。
“我,我不是裁缝。”郭忠勇本来想着抓重庆来的特工,怎么一转眼自己就成了“裁缝”了。
“他是重庆的,我不认识他。”郭忠勇嘴上说着,脑子里却很清醒,他很快想起了什么。
“尼玛,被那个臭婊子给阴了。”
郭忠勇很快想起了小兰花这个女人。
他后悔不迭,可是无法解释清楚呀。
“郭桑,你隐藏的好深,不过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浅川次郎突然气急败坏地上去对着郭忠勇的脸拼命地扇了起来。
东区的爆炸案,就是裁缝一手策划的,他要报仇。
“应该叫他一声裁缝才对。”影佐冷冷地说道。
“我不是裁缝,我过来是为了抓军统的特务的。”郭忠勇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请你解释给我特高课的那些刑具吧。”浅川次郎觉得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人不可貌相,猥琐的郭忠勇竟然是潜伏在76号的裁缝。
“小兰花,小兰花,那个窑姐,她就住在法租界鹦鹉巷8号,她栽赃陷害我的。”郭忠勇还有机会说话,他就必须不停地说出来,希望影佐不要被裁缝牵着鼻子走。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阴谋。
“押回特高课,好好审一审。”浅川次郎大声喊叫着。
“等等。”影佐想了想,很快就让两个特务去鹦鹉巷,看看那里到底住着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只要把那个叫做小兰花的女人抓来一审就知道。
郭忠勇和顾忠明很快被押上了铁皮车。
“裁缝同志,很抱歉,我连累了你。”顾忠明带着歉意,他就是故意的。
“我不是裁缝,你也不是我的同志,我是76号的情报处长。”顾忠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