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你愣着干什么,上马啊。”叶微兰见阿花没有动静,于是朝她招招手,脸上带着一丝不解。
“啊?我吗?”阿花惊呆了,她瞪大眼睛,指着自己,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见叶微兰再度点头,肯定的笑容在阳光下闪耀着,她顿时欣喜万分。
阿花激动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拉住叶微兰的手,踩着马镫爬上了马背,她的心跳得像鼓一样快,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是从未有过的欢欣和激动。坐在高高的马背上,阿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快乐,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离开这里,你以后会想家吗?”叶微兰偏过头问阿花,清亮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
阿花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这个已经没有爷爷的地方,那曾经的家园如今只余下空荡荡的屋子和荒芜的田地。
她的眼角微微颤动,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轻轻摇摇头,伸手抱住叶微兰的腰,声音轻柔而坚定:“我只有你了,以后你在哪,哪里就是家。”
叶微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阿花说的是真心话。她轻轻地拍了拍阿花的手,那是种无言的安慰和承诺。
林墨和凌子川在前头并肩走着,她们两人坐在马上,不时交谈着,声音中充满了轻松和愉悦。
当一行人路过河边时,两人下马朝河中央磕了个头。叶微兰默默在心中道:“老伯,以后阿花我会替你照顾好的。”
来到集市的驿站门口,原先派来寻人的士兵已经被遣散了。林墨找来一辆马车,左左就由他负责骑回瑾王府。
马车上,阿花和叶微兰坐一排,与对面的凌子川面面相觑,他一副冷峻的面容,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鼻梁高挺,唇角紧抿,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阿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为什么会感受到王爷似乎对她抱有敌意呢,难道是因为发簪吗?
这么想着,她连忙将发簪取下来插入叶微兰的头发上:“小兰姐姐,这个还是还给你吧。”
凌子川冷笑一声,然后闭上疲惫的双眼小憩。自从叶微兰失踪以来,他的双眼就未曾合上过。
他派出了大量人手在锦州各地进行搜寻,希望能找到她的下落。听说那群南越人最近流窜在凤羽庙附近,他和林墨毫不犹豫地快马加鞭前往那里进行蹲守。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真让他们找到叶微兰了。
看着凌子川疲惫的睡颜,他的脸色苍白,眼圈泛黑,显然是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叶微兰心神一动,内心深处陷入柔软,发现她不见后,他肯定很着急。
叶微兰轻轻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冰凉而微湿,如同清晨的露水,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在心底悄然滋生。
她坐了回去,靠在阿花肩上,静静地看着凌子川熟睡。
当马车终于抵达目的地时,叶微兰发现这并非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瑾王府。
马车一停,凌子川便警惕地睁开双眼,看见她疑惑的表情,他轻描淡写地起身,并掀开车厢的帘子,解释道:“别慌,这里是州牧府的牢房。”
叶微兰紧随其后,走下马车后,她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一个巨大的山洞出现在他们眼前,洞前有两个士兵守卫着,他们见到凌子川后,立刻恭敬地行礼,叶微兰心中一震,难道凌子川已经将那群人全部抓获了?
她仔细观察着山洞和守卫的士兵,山洞的石壁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粗糙,仿佛在讲述着它见证过的岁月。
士兵们的制服笔挺,腰间挂着锋利的刀剑,他们的眼神坚定而警惕,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士兵将大门打开,一行人走了进去。
地牢洞壁潮湿,昏暗的烛火在燃烧,越往里走,一股腐朽的臭味也越来越重,来到深处,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地牢正中央,有一张破旧的木桌,桌面上摆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双眼大睁,面容扭曲,显然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桌旁跪着一具颓废的身影,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双手被铁链锁住,拖在地上,已不成人形。
阿花尖叫一声,立即躲到叶微兰身后。
凌子川皱着眉头,不悦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士兵,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本王不是吩咐你们将地牢收拾一下吗?”
士兵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抱拳,头也不敢抬:“王爷息怒,小的们办事不周,还请王爷责罚!”
凌子川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叶微兰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他心里有些后悔,不该直接将她带到这阴冷潮湿的地牢来。
叶微兰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没事,这点程度还吓不到我。”叶微兰摆摆手,他们是没见过一些出车祸的患者,那模样可比眼前这些“刺激”多了。
凌子川看着叶微兰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不禁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