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夏刚要准备收拾行李,搬到销魂殿,却听说元朗、元墨要回九华门。她放下手头的东西,赶快跑到他们住的院子里。
她到的时候,元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知道她回来,一直在那里等着。琉夏跑得急,喘着气问道:“元朗,你真的要走了吗?”
“虽然我不想走,但是不得不走。我来长留本意就是学习本领,以便承担起九华门的一切。如今,派内的事务众多,需要我回去协助父亲打理。即使我对你们大家多有不舍,但是不得不回去了!”
“这样啊,那一路小心!”
“琉夏,你难道就没有别的对我说了吗?”元朗听到她丝毫没有挽留,感到十分失落。
“哦,差点忘了一件事!”琉夏拿出那个玉坠,说道:“这个,还给你……”
“为什么?”
“我从元墨那里知道,这个玉坠,是你的传家之宝,太贵重了,还给你!”
“那你知道它的含义了吧?”
“这个应该送给你的未来夫人的,我当时一时贪玩,所以才问你要的。不过,既然这块玉那么珍贵,所以还是还给你吧!”
“你收着吧,这个就是送给你的。当初我就是担心你不肯要,才借着送那把名剑的名头,把这玉一起送给你的,结果你还是只选了它。现在,你知道我的心意了吧?那你……那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吗?”
“元朗,你说什么呢,儒尊刚刚收我做徒弟,他还等着我呢!”
“我应该早知道结果了,是我痴心妄想。你拒绝我,是因为竹染师兄的缘故吗?”
“啊?”琉夏诧异地问道,“这和他有何干系?”
“你知道的,三尊本意是让我和竹染师兄一起去天宫的,算是一种锻炼。可就在之前,元墨见我不敢向你表明心意,便想以我的名义写字条给你。我不让他写,他偏要写,寥寥几笔后,就抛出去给你了……”
“原来学堂上那个纸条是元墨写的,难怪字那么丑!”
“可惜,他写都写了,写得辞不达意也就罢了,最后居然忘了留名字。你还偏偏被桃翁抓住,最后还害得你被竹染师兄责罚。我和他理论,一言不合就扭打起来,结果却不小心伤到自己。不知怎么原因,三尊最后决定派你和竹染去天宫。也自从那次回来后,我发现你看他的眼神、说起他的口气,便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哪有……”琉夏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都看得出来,你何必自欺欺人!”
“没有的,不是的!” 琉夏想反驳,但一时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脸涨得通红。
“琉夏,我问你,若是当初和你一起去天宫的人是我,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那有什么不一样的呀?”
“在你心目中,我是什么地位,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我知道,所有的事都一定可以通过努力而实现,除了感情。遇到对的那个人,有时候看一眼,就是一生一世。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你就收下这个玉坠吧,以朋友的名义,做个留念!”元朗说道。
“不行,总之,这个玉坠我不能再要了。它的意义和价值远远超过了我的承担范围,它会把我压得喘不过气的!”琉夏十分难为情地说道。
元朗少有地打断琉夏的话:“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明白,今日我所愿之事,本来不是强求就能有所得的。天涯路长,后会有期!”
琉夏看着元朗落寞的背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第二日,众人送别了秦家兄弟,元朗、元墨二人虽有不舍,还是真诚向大家告别。
至于琉夏,元朗也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有任何愠色,反而告诉她要听儒尊的话,话语间还把她视为小孩子,她也宽心了。
琉夏拜师的事情总算有了着落,璃秋为此也十分欣喜:“你可以拜儒尊为师,真替你高兴,只是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只怕会越来越少了!”
“没关系,我要是想你了,就偷偷溜下来看你。儒尊要是不准的话,我就故意装病,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来医药阁找你了!”
“儒尊为人通情达理,一定会允许的。你要是真因此伤着自己了,我在医药阁可不欢迎你!”
“知道了……”琉夏说道。
“不过,这次你被诬陷,是竹染师兄找回你姨母,这才证明了你的清白!”
“是呀,的确也该谢谢他!”琉夏低声说道,虽然他的这种行为差点让自己暴露身份,可也因此而因祸得福。这样,无论凌慕华怎么说,短时间不会有人相信了!
于是,她想了想,说道:“璃秋,有一首曲子特别适合此情此景,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今天怎么有这么好的兴致?”
琉夏微微笑着,没有回答,就一溜烟地跑去取琴了!
她们专门来到离住处颇有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