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琉夏和竹染约好见面,可她有点事情耽搁了,就准备穿过树林准备去贪婪殿找竹染。她哼着歌,迈着轻快的步伐。
忽然,琉夏看到两个女子的身影,本打算走开,不过仔细看身形,倒像是凌慕华主仆。
之前,琉夏能不招惹她,就不招惹她。不过,她出于好奇,寻思着这两人不知道又要商量着什么害人的诡计,便悄悄躲起来。
说来也奇怪,凌慕华只是在那里练剑,而小容也是在一旁候着,两人并没什么迹象是在图谋什么。
琉夏心想:看来上次凌慕华信誓旦旦地在仙门百家前揭发自己身份这件事,让她吃了大亏,虽然之后也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倒也让她变得安分起来。
琉夏对凌慕华,也只是有时候看不惯她的行径,心中并不憎恨她,打心底里希望她不要再如此这般针对任何人了。
觉得她应该不会起什么波澜,琉夏就准备离开。可是琉夏临走的时候,还是被凌慕华发现了。
凌慕华一个跟斗翻过来,挡在她前面,并且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说道:“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嘁!难道我就不能走这条路吗?”琉夏说完,就准备离开这里。
“别人都走得,就你走不得!”凌慕华拦住她,然后双臂抱于胸前,神态傲慢地说道。
琉夏懒得和她计较,就自顾自地往前走。
“你是着急去见竹染吗,听说你们最近走得挺近的!”凌慕华以一种嘲讽的口气说道。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不必事事都要告诉你吧?”
“你这是在炫耀吗?”凌慕华白了琉夏一眼,嘲笑道:“你当真以为你得到他就算是赢了我吗?”
凌慕华走过来,看着琉夏说道:“哼,你当真以为竹染是个什么宝贝?他不过也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而已!众师尊对他悉心栽培,已经是他天大的恩惠。之前他极力向我示好,我都拒绝了。因为我知道,他福薄,天大的福气砸他头上,恐怕难以消受!”
琉夏听她说出这番话,愤怒地说道:“不准你如此诋毁竹染师兄!别人顾全两家脸面,拒绝她千次万次,也不知道是谁上赶着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你!”凌慕华一时语塞,指着琉夏说道。不过,她很快控制住脾气,转而冷笑道:“你这是为他说话吗?我劝你还是先顾顾你自己吧!我不知道你上次用了什么法子让秦姨母改口的,但是你不要忘了一件事,那便是你可以掩盖事情的真相,但无法改变真相本身。你当真以为你整天缠着竹染,你便可以得到他。如若让众师尊知道你的身份,你猜……他会不会包庇你?”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熟了,需要你凌大小姐为我操心这件事情!”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证据,证明我所说的一切!”
琉夏手托着香腮,假装思考着,说道:“我说凌大小姐,你老是揪着我一个外人的事情不放,这是何苦呢?我约摸记得当时仙家大会上,你和令姐姐妹情深的一幕,真是感人呢!你不想着如何与家人和睦相处,倒总是和我这个外人过不去。求道者是比普通凡人活得长一些,也不至于如此浪费光阴吧!”
说完,琉夏不想在此与她过度纠缠,白了她一眼,便要准备离开此地。
凌慕华被她戳到痛处,见她行为如此嚣张,怒不可遏,便拔出剑来,举剑向她的后背刺去。
琉夏从未想过她会如此心胸狭窄,因而对此没有防备,这剑快如疾风,且来势凶猛,她发现时,已然来不及,紧接着重重摔倒在地。
凌慕华举着剑准备再刺,琉夏欲反抗,可是刚要行动,上次对阵黑蛛王时留下的伤口撕扯得异常疼痛,正在这时,一把剑飞过来,替她挡下这致命一招……
凌慕华停下剑来,说道:“李萦妤,我在清理门户,你让开!”
“凌慕华,清理门户也轮不到你吧?”
琉夏转身一看,一个穿淡紫色衫子的女子挡在她前面,大喊道:“萦妤师姐!”
这位萦妤师姐在长留是出了名的敦淑温厚,她走过来,缓缓地扶起倒在地上的琉夏。
琉夏抬头望着她,看着她整个人都闪闪发光,半天才反应过来,拍拍身上的污泥,害羞地说了声“谢谢师姐!”
“李萦妤,怎么,你也要管我?”凌慕华说道。
“琉夏师妹她是调皮了些,可是一没触犯门规,二没冲撞师长,你是哪门子的清理门户,又是谁给你的权力,可以滥用私刑?”
“李萦妤,你可是在帮她说话?要不是她整日缠着竹染,你怎会见他一眼都难如登天?”
“师姐……”琉夏正要解释,只听她不慌不忙地说道:“大师兄修为深厚,持身以正,妖魔邪狞莫敢靠近。大师兄视同门如袍泽,整个门派的弟子,无论入门先后,职务地位,皆是如此。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却是如此不堪。汝之善妒,深宫妇人亦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李萦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