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阵前,叶欢奉中郎之命出马挑战。江夏众将为其威风所慑一个个面露畏惧之色,孔壁见了不由微微皱眉。张先生见他有不满之色似要发作,急忙言道:
“主公,定边叶郎威震边疆,汉军虎将尔,非单战能胜,可以众凌之。”
孔壁闻言微微颔首,不要说众将,他见了叶欢又岂不是心中惴惴?
有了张先生之言,再见孔壁眼光扫来,便有六员战将纵马各舞刀枪冲了上去。这六个久随孔壁颇有勇力,日常又一道练武,以多敌少不由信心大增。
“威武,威武。”叛军阵中响起战鼓,士卒见有人应战,助威声响了起来。
“叶将军,叶将军。”汉军一见却都目露鄙夷之色,更加卖力呐喊。
“中郎,敌军想要以多为胜,吾当助悦之一臂之力。”郎将吴云见状道,一旁纪灵,雷薄与众将也都有跃跃欲试之意,怎能坐看叶欢以寡敌众?
“稍安勿躁。”皇甫嵩心里也拿不住,但叶欢的稳立如山却给了他信心。
“司马,这帮贼人毫无道义,居然以六敌一,咱们要不要上去帮忙?”众将尚且如此,禁军新军见了更是群情激奋,李元忍不住便对臧空
问道。
“道义?跟叛军还讲这个?慌什么,好好看着。”后者冷声喝道。
对方六将杀来,叶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催胯下战马,他竟主动迎了上去。
冲出短短十五步,大公子已经摘下背上宝雕弓,“甑甑甑”三下弓弦响起,但见利箭破空撒向六将。其中三人大骇之下挥舞兵器格挡,但劲风已到面前。
叶欢纵马之间一手三箭,一中咽喉,一中眉心,一中眼眶,箭无虚发!
“啊,啊,啊。”三声惨叫连成一线,冲出的六将立刻只剩下一半。听见同伴之声他们心中一惊,可还没等他们转过念头,叶欢持斧已经冲到面前。
“……”江夏叛军阵中一派死寂,以往何曾见过如此神射?
“……”汉军之中亦是一片安静,知道叶郎勇武,可亲眼所见那种震撼绝非言语可表。但安静只是一瞬,当叶欢冲上,场间人影交错,欢呼声立刻排山倒海。
冲动最后十丈,叶欢策骑乌云盖雪有着一个细微的侧移,留下一道残影。这种移动对战马和骑士的骑术皆要求极高,目的则在寻找更为合适的出手角度。
战斧稍稍垂向地面,随即倾斜着劈砍而上。左
边那将躲闪不了,只能将长枪一立,企图硬挡叶欢的紫金双刃斧。同时中路同伴的战刀砍向叶欢,逼他回救。
接下来令两军近十万将士终身难忘的一幕出现了。叶郎手中的紫金双刃斧如同出海蛟龙,尖利的獠牙轻易撕碎一切阻挡,贼将手中长枪应声而断。
斧势连绵,自那将腰间斜掠而过。但见白光一闪,后发先至与中间战将的长刀撞在了一起。紫金双刃如同龙爪犀利,砍断敌将长刀又从他颈间飞速掠过。
一颗斗大人头带着漫天血雨凌空飞起,无头的尸身在马上摇摇欲坠!与此同时,持枪战将连肩带背斜斜的从身体上“滑”了下了,他张大嘴喊不出声,目光中震骇欲绝。
交马只一合,一人被斩首,另一人只剩下了“一半”,加上之前中箭的三名同袍。剩下的那将早已心胆俱裂,根本不敢攻击叶欢,借着空隙掉转马头就跑。
“哪里走?”背后传来的一声轻斥令他亡魂大冒,随即腰间一紧身体腾空。
叶欢斧交左手,右手一探抓住敌将腰间絆带,单臂发力就要将之生擒。那将还在垂死挣扎,双手死死拉住缰绳,右足弓起,紧紧勾住马镫
想要稳住身形。
可叶郎神力岂是他如此就能相抗?耳畔传来一声“撒手”厉喝令他头晕目眩。手脚皆是一松,叶欢不但将敌将提了过来,就是那匹战马也被拉的倒退数步不断嘶鸣。
“满之!”叶欢一声大喝,将敌将健硕的身躯高高举在空中,然后猛的摔在地面。可怜那将被摔得是眼冒金星七荤八素,全身剧痛根本再难起身。
那边臧空闻言和苟图昌双骑并出,瞬间就到阵前,也不多言将地上之将擒回寨中。
“晋阳叶欢在此!还有谁敢与我一战?”紫金双刃再度点指敌阵,轰雷大喝复再响起。此刻乌云盖雪似乎也被主人气势所感,仰首嘶鸣人立而起,更添威势。
六人出马企图以多胜少,电光火石之间却是五死一伤。场中的叶郎战斧斜指天际,刃间利不盈血,形成一条细线滴洒而下,战袍染赤的汉将此刻犹如天神!
再闻听大喝之声,江夏贼兵只觉一阵地动山摇,竟是齐齐向后退了一步,魂为之夺。
阵中孔壁和众将都是一脸震撼之色,一时间甚至都忘了阵脚的松动。定边叶郎,纵横万军如卷席,不亲眼所见根本难以想象世间还有如此
勇将。
“擂鼓,全军压进,寻机突击。”皇甫嵩身经百战,把握战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