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让见公子弯腰,当即就要上前,却被张离拦住。
“你拦我干嘛?没见公子不舒服吗?”
“没什么不对,你就在这看着就行,夫人不是在身边吗?”
叶让还想说话,前方的公子却已经挺直了腰身。
“至于吗?你我是夫妻,睡一下又怎么了?下这么重的手。”叶欢揉着肚子嘟嚷着。
“你还怪别人,名门公子,哪来这些下流之言。”话虽如此,秦思还是搀上了夫君臂膀。
“还痛吗?我已经收力了。”
“呵呵,你一扶就不痛了,思儿,你最近进展不小啊,为夫都躲不过去。”
看着叶欢嬉皮笑脸的样子,秦思不由摇头,想要抽回玉手,却又被他握住了。
“叶悦之,少要不正经了,说正事。”
“哎~是这么回事,鱼儿的位置有别,那是阳光折射产生的作用……”叶欢如奉纶音,认真的解释起来,秦思越听越是入神,竟就如此扶着他而去。
张离看看叶让,也不言语,快步跟了上去。
“哦,原来如此,亏了离姑娘拦着我。”后者摇摇头,跟紧张离。
一番解说,到了器物阁大门之时,秦思已是大有所得。叶欢说的十分细致,她将自
己的经验与之印证,的确说的不假,原来光影当真会有偏差。
进了器物阁,叶欢直奔濮阳落端木磊夫妻的院落,路上一片招呼之声。
端木夫妻二人将公子迎入房中,叶欢就命叶冬将包裹放在案上打开,顿时一片光芒四射!内中是一个人头大小的透明水晶球,灯火掩映之下流光溢彩。
“主公,此物何处得来?”端木磊目中详观片刻方才问道。
“哦,欢此次前往兖州,在民间重金求来,皆是为前次和先生所言之物。”
“主公,以此为料,岂不是要将之切开雕琢?”濮阳落言语之中颇有惋惜之意。
“濮阳先生,此物对欢极为重要,与之相比,这也算不得什么?”叶欢正色道。
“主公,属下之前亦有细思,若真能成之,不但可用之与战阵。我们观察山川地貌,日月星相,皆有大用。”端木磊颔首道。
“正是如此,不过二位先生也不必有太多顾忌,试验吗,总免不了失败,此物若是不够所用,欢也会再想办法寻之。”叶欢欣然道,随之亦不忘为二人减压。
“主公放心,三日之内,属下定可有所得。”端木磊抱拳道。
说话时敲门声响
起,叶冬走了进来,递了一块细长的绢帛与叶欢。
“公子,西都飞报。”
叶欢点点头展开看了起来,端木磊夫妇也不打搅,围着那颗水晶球细观,不时以手抚摸。
“我去,董仲颖这是谁教你的?”看完绢帛所载,叶欢不由心中暗道。
“主公详见:董卓自立太师,铸小钱以换五铢,西都附近,怨声载道。”
“先生,前番所言铜铁之事,可有所得?”想了想,叶欢问道。
“主公,按照主公所给之方位,鲁俊等人已经全力开始勘察,此时还未有所回报,是否需再催促一番?”端木磊答道。
叶欢摆摆手:“无妨,此非日月之功,多给他们一些时间。”
“先生,以青图的库存,设若欢要多铸钱币,能有多少?”
“青图所存,有铜三万斤,四百万钱当是无碍,主公若有所需,全力开动,三月可得。”
“四百万?”叶欢微微沉吟,点了点头。
“先生,雕琢之事但有所进,立刻报来,鲁俊那里,若有所需,全力满足!”
“诺!”
从器物阁出来,叶欢一直想着心事,秦思则默默随在一旁。
“铸小钱以换五铢,董仲颖你就作吧,总有
一天天怒人怨。”叶欢喃喃自语。
“铸小钱以换五铢?”秦思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却不知此事与天怒人怨何干,见叶欢皱眉,她不由问出心中疑问。
“思儿你有所不知,此正是董仲颖搜刮百姓钱财之法,他铸造小钱,所用……”叶欢听了,细细为秦思解释起来,对这般的经济手段,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秦思本就聪明,大公子解释的又细,很快便明白了其中利害。
“夫君,如此一来,其治下百姓岂不是更加困苦?方刚遭遇联军之败,他就没有忌惮?”
叶欢一笑摇头:“思儿果然聪明,能看清此事者没有多少,我还不知是谁为他献此法。不过确是他眼下急需,洛阳十二万富户,董卓这番所得当极为丰厚。”
“夫君你便是为此事发愁?”
“倒也不是,董仲颖此举也算是提醒为夫,玩儿这套,本公子是他祖宗……”
“叶悦之,你又不正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