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陈宫闻言面露思索之色,又在贾诩对面坐了下来。
“军师,凉州之事,莫非是为主公所谋破局之法?那宫可往之。”片刻之后双眼一亮,陈宫立刻出言道,贾诩只是只言片语,他却想到了关键之处。
“公台,主公之眼光与心胸气度,却非我等能及,他要扫清四海,却也不愿损及大汉元气。诩信之,越是险阻颇多,你我更要设计精细。”贾诩正色道。
“不损及大汉元气,此便是主公不用奉孝之谋的理由!”陈宫颔首。
“既如此,朝中与幽州之事安定之前,主公当不会对袁曹用兵。纯与军论,是给了他们喘息之机,豫州袁术,终究不是安分之人,中原必有大战……”
“大战若起,不是徐州,当是荆州。刘景升大汉宗亲,手段不俗,且荆襄之处,有河川之利,怕是四战之地徐州居多。”陈宫沉吟道。
“与二袁一曹相比,马将军要可信的多,设若他能拿下西都,我军便可多一强大盟友。到时候有黄河之利,关中之险,我定边随时可用。”
“只不过公台虽是最佳人选,但此时却不宜离开晋阳。诩要专注于朝堂之间
,主公与北平之处另有要事,一切还需公台坐镇。”
陈宫沉默起来,前番增援西凉,他与马腾颇为相得。而如贾诩之言,兹事体大,人选极为关键,要能为之详细分析利害,更要为叶欢谋取利益。
“军师,若要前往西凉,能成事者,宫保举一人,非晋阳孟尝不可。”约有半盏茶功夫,陈宫的眉头渐渐舒展,拱手便道。
“晋阳孟尝?张叙张公子?”贾诩连连点头道:“错非公台提醒,诩差点忘记此人,张言之长袖善舞,见识不俗,确是最佳人选。”
陈宫摇摇头:“军师揽大局,需操心费神之处太多了,我等惭愧。”
“公台何有此言?”贾诩一摆手又对屋外问道:“徐司马到哪里了?”
“回军师,徐司马跟随赵将军大军,十日之前已从幽州归返,按行程算,此刻该到了并州境内。”不过数息功夫,门外便有人回报。
“立刻传讯,让徐司马快马赶来晋阳,命赵将军派人护送。”
“诺!”脚步声当即响起,逐渐远去。
“徐庶徐元直?主公曰之为能,军师对之亦颇为看重啊。”陈宫笑道。
“唯有集人才之盛,方可
开前人未有之业,徐元直聪颖之处,并不下奉孝多少。此次幽州大战等若多了一份历练,此番正可担当张公子副使之位。”
“军师所言是也,有主公军师调教,必可成才。”
“公台,熟悉马寿成者,非你莫属,待元直到了,还需你与他细言。”
“诺。”陈宫一抱拳又道:“军师,其实长公子若是年长几岁,亦是恰当人选。众人皆言,此刻已有将军昔日之风,与马将军长子又为挚友。”
贾诩听了此言,却是眉头一皱:“公台,主公诸子,逐渐长大成人,其中之处,非你我宜与言及,今后在此事之上,还需谨慎。”
陈宫一愕,随后想到了什么,正色道:“宫受教,军师放心。”
“以公台之智,不难知诩之心意。你先去吧,宁校尉之事定要安排妥当,进入密营,断不可泄露半点消息,若有必要,不需留情。”
“诺,那宫先告退。”陈宫起身一礼,出屋去了。
与宁校尉行至大门,却见对面来了一人,全身披挂,面有风尘。
“虎卫军骑兵营统领郎骑竹,参见陈军师。”后者看见,快上一步军礼相见。
“郎将军不必
客气,军师正在书房。”陈宫颔首一笑。
“那属下去了。”郎骑竹说完,直奔后院。
到了门前,他很是自觉的张开双手,侍卫却直接打开了大门,请他入内。
“军师,郎骑竹奉调前来。”此时出言,显然比刚才要熟络许多。
“坐下说话。”贾诩一伸手:“带来多少人马,到了何处?”
“回军师,按军师之意挑选一千二百人,一半都是当年边军老兵,最少的也已入定边军七年,家底清楚,忠与将军。”郎骑竹坐下答道。
“当年你是九曲满之之副,如今三六九曲都在幽州,你麾下这千二骑军将士,战力比之我军王牌如何?”贾诩点点头直言相问。
“军师,这个竹不敢妄言,但虎卫骑军的练习,绝不在其下。”
“晋阳地形,可利骑军作战?”贾诩语气轻松的问道。
“啊?”郎骑竹微微一愕,但随即反应过来,他回答该回答的就行。
“回禀军师,晋阳街道,远较别处宽敞,我军战力绝不会减。”
“倘若我让你夜间作战,对付城中的三千禁军,可能做到?”贾诩目光烁烁。
这一回郎骑竹再没有丝毫犹豫,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