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之战,准备充足,精心筹谋,联手曹操对抗强敌。
那时候的袁本初,雄心勃勃。
定边军天下无敌?能与此强大的对手相抗,亦是人生快事。
当张辽麯义两大悍将联手发动攻势之时,虽是攻城略地,风头强劲。但在袁绍眼中,这一次老天都站在了自己这一方。
冀州天降大雪,道路难行,定边军数十万人马,再难灵活。之前坚壁清野,以他了解的叶欢,对方需要的军资,将是巨大的数字。
可也是在此刻,他才清楚,定边军的战力,似乎已经超越了他想象的范畴,超越了他所知的古往今来任何一支强军。
当年叶欢最喜欢吹嘘的一掷千金,打仗要能用钱解决,就不用打了。全部不是虚言,天气没能阻挡敌军的脚步,物资也不行。
最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魏郡两军联手,看上去固若金汤之际。又是叶欢,出现在了最危险的位置,亲自发动突击。
像之前的所有战役一样,定边叶郎,威风更甚当年。郡南那一战,袁绍曹操可以确认,除非叶欢,换了任一武将都难做突破。
有了他亲自率领,定边铁骑能做出超乎这
个时代常识的事情。
如今魏郡已失,精锐折损,谋臣猛将十去六七,他还能拿什么来对抗叶欢和他的定边军?内心深处,袁绍近乎绝望。
“宪和,回去转告悦之,此番心意,袁某领了。不过宪和后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想要冀州,让悦之亲统大军来吧。”
言谈举止不失大家礼仪,语意却是坚定无比。一代枭雄,心中岂能没有傲气?更何况汝南袁家,乃大汉近几十年最大的望族。
简雍闻言淡然一笑,颔首道:“雍来前,主公便曾说过,使君定会有此言,人各有志,不必强求,再如何,使君也是主公尊兄。”
“哦?”袁绍双眉微微一挑,眼光紧紧看向简雍双目,似乎在分辨此言之中有多少真实。只是听这语气,像叶欢说的。
简雍不慌不忙,续道:“主公行事,向来公私分明,功是功,过是过。便是当年公孙白马,主公亦是欣赏其安定北疆之为。”
“公孙白马?”袁绍拈须,却是笑了,反问道:“悦之欣赏的,只是公孙伯圭安定北疆?嗯,也是,在他心中,并无蛾贼之事。”
简雍也笑了,颔首道:“使君果
然是主公多年知音,深知也。”
“好了,待我祭奠工横之后,会设宴款待宪和一行。”袁绍摆摆手,不欲多言,让他归降与叶欢,总是心意难平。
“好,来了渤海,一切自当听使君安排,此次前来,雍忝为首,不过有一人,当可在宴席上,与使君倾谈。”
袁绍未置可否,让人先招待简雍一行,自己继续祭奠文丑。到了午间,他在府中设宴,款待使者,心中亦在想着那人是谁。
“父亲,简雍口中之人,是叔父。”很快,他便在幼子袁尚口中得到了答案,很显然,叶欢对袁尚还是颇为优待的。
“什么?公路?”袁绍闻言,面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叶欢包庇反贼,一个公然代汉而立的诸侯,居然不加诛杀,这不是假公济私是什么?
或者说,叶悦之果然有妇人之仁,可自己为何不是他的对手?
但转眼之间,袁绍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放在三月之前,他兵精粮足,此事还有可以利用之处。可眼下?又有何用?
换言之,真正有用的话,叶欢也不会让他前来,授人以柄。
看着父亲
面上的惊讶,袁尚愣了愣方才续道:“父亲,孩儿当时也极为震惊,曾经亲口问过叔父,有何条件能让舅,叶欢不杀?”
“叔父当时言及,叶欢绝非妇人之仁,看看他如何对待张角和北宫望公孙瓒便知,只不过在他心中,叔父再无威胁了。”
“再无威胁?”袁绍心中一动,眼前出现了一副画面,叶欢在洛阳城公然打砸羞花馆,将权势熏天的十常侍视为无物。
那一次之后,晋阳大公子的称号响彻大汉,便在东都洛阳,提起大公子而不冠以姓名,世人皆知只有一个。
看似纨绔,嚣张跋扈,袁绍和曹操自能看出其中隐藏的深意。叶欢是在借纨绔之姿行敲山震虎之策,一切可谓完美。
十常侍忍了,因为叶欢的纨绔天下皆知,而此事终究可以看做是世家子弟之间的争斗,后者的分寸拿捏极为到位。
灵帝对此纵容,除了对叶家的信任之外,也是要借叶欢这把锋利的宝剑,打碎原本朝中的势力结构。
而这一切,叶欢在行事之前肯定算到了,或者说即使他没有算到,有毒士贾诩在,各方面的反应,一定在其算计之中。
就
似眼前袁尚的这句话,怕也脱不开叶欢的贾诩的设计,袁术的前来,哪怕只字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