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闻言,默默颔首,左元看出来的,他也看出来了。
近年来,定边军不断强大,敌军,尤其是曹军,从未停下过追赶的脚步。他称赞赵彤,是真心实意的,绝无半点嘲讽。
战场形势或是战损比,虎卫陷阵占在绝对的上风。但若是形势倒转,他是否又能做到赵彤这般?陈留营,当真是强敌。
“左军候,我的意思,继续这么打,看赵彤能退到何处。”一番斟酌之后,萧远正色道,他在心中,权衡了很多利弊。
“诺!卑职也觉得,目下继续攻势,乃是上策。”左元毫不犹豫。
萧远闻言微微一笑:“我定边军被针对,乃是必然,他们能针对,我军就能破解。不过嘛,想要试探,光凭眼下,还不够。”
“校尉,接下来涉水而攻,让元担当主攻如何?”左元问道。
“可以,休整一个时辰,立刻发动攻势。李曼成想要步步为营,我军就不能遂了他的心愿,若是不变,我军攻势不止。”
“诺!”左元应诺,转身便走,回到陷阵营中,安排攻势。
看着他的背影,萧远不住颔首。和陷阵配合,就似与九曲一样,对主将而言就是舒
服二字,多余的废话,一句也没有。
赵彤能撤到宁水,打出眼下战局,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九曲的观而不战!倘若后者出手,敌军的伤亡还会增大。
但萧远不会说,左元也不会说,且不说长公子与军师在战略上,自有安排。没了九曲,没了步骑之间的配合,搞不定陈留营?
那是绝不能接受的,单靠步卒,虎卫陷阵依旧可以击溃一切强敌。且萧远如此,亦有让李典认为,他会固执此间。
主动被动,变与不变,更多取决于战局之间。站在萧远的角度,眼下的优势足够了,你不变,我就一直打下去。
先发制人,后发者制与人。兵法所载,亦非一成不变。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强大的信心,让敌军先变,能更好的掌握主动。
这个道理,萧远懂,左元也懂,战术单一,代表着更加精纯。
“各队士卒,以队为单位轮番休息,我看萧远校尉是不会停止攻势的。九曲现在不动,一旦动了,就要与敌痛击。”
同样的道理,朝玉心中也很清楚,跟踪追击的过程中。九曲失去了很多突击敌军的机会,但为整体战略,一切都值得。
“我就不信,李曼成能这么一直看下去。曹军的援军,还有那部分隐藏的虎豹骑,终究要出现,那一刻……”
朝玉笑了,却是面罩寒霜:“就是我九曲,将之彻底击破。”
九曲没动,萧远的陷阵骑军更是以逸待劳。他们甚至还承担了,部分后勤的责任,李典的目标很明显,拉长定边军的战线。
唯有如此,才能让敌军的后勤补给出现困难,给与曹军更多的机会。只不过在萧荣眼中,一百五十里,还差的远。
“萧将军,这一仗,多半是要与李曼成比比耐性的。除非有重大军情变故,否则我军的战略不便。”徐庶军师,言犹在耳。
跟随叶欢典韦多年,萧荣的大局观,还要胜过一众同级将领。原本他还有点担心,长公子初当大任,会有些失误,现在……
“萧将军,最信军情,庞统军师到了东海,六曲张将军随之,我军首战告捷,如今刘备的徐州军正在步步后撤……”
荆州,广陵,距离上远隔千里,但在眼下,就是一个整体。各地的军情,会以最快的速度传达,一般不会超过两日。
“呵,许仲康那是逼不得已,论武艺,张将
军差了一点,但论战力,六曲强了不止一点。刘玄德?背义小人。”
曾经身为六曲的副曲长,萧荣当然清楚其战力。稍稍思索一番,徐州的战局,已经了然于胸,至少不会落了下风。
“将军,那许老虎真有这般厉害?张将军也不是对手?”亲兵之中,亦有当年六曲的老人,听了此言,不禁有点不服。
“当然厉害,许老虎现在,恐怕和赵将军比,也差不了多少。赵将军有多厉害,你和我应该最清楚。”萧荣轻松的道。
“哦!”亲兵连连点头,萧将军口中的赵将军不会是别人,定边军飞云骑统领赵云,当年幽州一战,他也在阵中。
“我在想,曹纯和许老虎都出现在广陵,曹军的虎豹骑,未曾显露的兵力,怕还有五千之数,倘若如此,难道是夏侯妙才?”
“抑或,是夏侯元让?”萧荣摸着下巴,斟酌着道,接着眼光看向半空之中,整个南阳的地形,尽皆在脑海中显现。
曹军中那些声名显赫的大将,都在定边军有着详细的资料,亦是军官将领们最为关注的。若论统领骑军,夏侯惇亦有其能。
“将军,为何不是夏侯渊?其有
奔袭之名,恰与此战。”
“就是因为夏侯妙才有奔袭如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