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修文僵了。
他目光懵懵盯着殷长殊的脸,整个人像被天打雷劈一样,一动都不动。
他完全是硬在当场,跟石化了似的。
殷长殊:……
好尴尬啊!
他心中窘迫,神情……
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没别的理由,就是硬装。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萧娆眼眸轻挑,娇艳脸庞似笑非笑,指尖拂在殷长殊胸前,慢吞吞地打着小圆圈儿。
她都没停。
【哎哟,太嚣张了,屈修文要气死了,哈哈哈哈,我好快乐啊!】
【头一回被抓奸抓得那么兴奋。】
9527放声狂笑。
萧娆妩媚地斜睨她,口中淡淡,“驸马,你是狗吗?记吃不记打?刚刚因为怠慢本宫被父皇责罚……”
“一点没记住?居然还敢骂人,你是挨打不疼吗?”
她冷声,身体一动没动。
依然偎在殷长殊怀里。
屈修文:……
殷长殊:……
两人僵硬的身体和懵怔的脑子,因她的话而缓缓转动。
“王爷,您,您怎么在这里?”
屈修文噎声,憋了好半天,问出这么句话。
其实……他心里更想问的是:
为什么是你?
但,不敢说。
“本王是被绑来的。”
殷长殊不假思索,脱口而
出,没什么指责的意思,他是真没过脑子。
毕竟,在他心中,萧娆的所作所为,应该是别有深意,所谓的‘强抢’,更多只是一种手段罢了。
那应该是显庆帝的态度。
萧娆就是个传话的工具,所以,殷长殊不觉羞辱,仅是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
他真有点被诱惑了,止不住心动。
然而,屈修文可不那么想,在他心中,萧娆此举,不止给他戴绿帽,丢他的人,还大。大得罪了殷长殊。
那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而且,屈修文有个隐晦的小心思,摄政王是长瑶的哥哥,他不想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结果偏偏!
唉!
他心中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峰,面红耳赤,他大步冲向萧娆,伸手就要揪她。
“贱人,你少给本世子避重就轻,你已嫁进理国公府,就是屈家的媳妇,妇人重贞洁,你背着本世子偷情,简直是浸猪笼的罪过!”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不过就是个公主,哪里来的胆量?”
“还敢狡辩!”
“你绑了摄政王进府,强逼重臣,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公正严明,不会偏袒你的。”
“本世子今天要替天行道!”
他大喝,扬手就要打萧娆
的脸。
殷长殊眉头一拧,眸光阴沉。
他身体隐晦地动了动,似乎想把萧娆挡在身后。
然而……
“行道你祖宗!”
萧娆浑然不惧,她冷笑着,抬手拽过茶托,直接迎上去。
“啊啊,疼疼疼!”
屈修文用足全身力气,一巴掌拍在木头上,疼得脸色惨白,“萧娆,你这个淫妇,你不守妇道……”
“本宫就不守,屈修文,你能怎么样?”
萧娆冷笑,根本不解释,她直接就承认了,“本宫老实告诉你,殷长殊就是本宫抢进府的,本宫就要跟他风春一度,甚至,你这扫兴的若不来,本宫已然和他早成了好事!”
“而且,不止如此,本宫身边还有十个年轻俊美,风流潇洒的小侍卫,他们个个比你嘴甜,懂事会哄人,本宫爱他们甚多!”
“屈修文,你奈本宫何?”
她挑眉。
屈修文气得面红耳赤,指着萧娆,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你,你……”
语气都结巴了。
“别拿你的狗爪子指本宫,你算什么东西?”
萧娆抬手,厌恶地狠狠扇过去。
‘啪’一声脆响。
屈修文的手背都肿起来了。
他捂着手恨声,“你怎能如此蛮横……”
“本宫就能!”
萧娆截断,“
屈修文,本宫的父亲是皇上,嫡母是皇后,兄长是太子,侄子是太孙,本宫姓萧,这万里江山也姓萧!”
“本宫凭什么不能横?”
“你说,你给本宫说!”
她霸道地喊。
小手一下一下地拍屈修文的脸。
那模样,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