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惠死了,不明原因,原地暴毙。
主公没了。
主母跪地,放声痛哭,眼看也是靠不住的。
他们还没有幼主。
诸多私军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比窝囊地放下武器,抱头蹲在地上。
心里觉得憋屈极了。
这反造的,也特么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伏惠!什么玩意啊!
身体不好为什么要造反!
在暗人侍卫首领们的带领下,他们直接投降了。
平津帝原本安排下平乱的军队也出现,他们把私军捆好压下去,又带来太医,给场内受伤的群臣们诊治。
福顺出面安抚了宫女和太监们,令他们收拾残局。
一场叛乱,维持了不到两刻钟,其内……伤十七人,亡四人。
曾经威风赫赫的四王,全都完了。
昭王等人的王妃和子嗣们,抱着他们的尸身失声痛哭,萧诗云却是愣愣的盯着伏惠唇边的黑血,嗅着那里面的一丝清甜味。
她心里渐渐发凉。
这味道,这死状,是中了她下的毒?
但,为什么啊?
那毒明明被萧娆喝了不是吗?呃……不对啊,萧娆已饮毒酒,按理应该毒发身亡才对啊,怎么会?怎么会没事呢?
萧诗
云抱着伏惠的尸身,猛然抬头。
高台上,萧娆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眸内满是嘲讽和玩味。
她伸出纤指,轻轻抚摸着杯沿,启唇,无声地说了句‘蠢货’。
萧诗云脑中‘轰’的一声,心里瞬间明白了很多。
萧娆知道她下毒,所以把毒酒换了,那,那不是代表,王爷是她毒死的,而且,因为王爷死了,造反失败,她的皇后梦,是,是被她自己亲手给结果掉的。
是她毒死了王爷。
是她,害得自己当不成皇后。
萧诗云根本接受不了这样残忍的事实,心脏抽搐着疼痛,她眼前直冒金星,脸色一白,眼皮上翻,直接昏死在地。
平津帝和萧娆无声对望,眼内含笑。
伏斋:……
满头雾水,一脸茫然。
“好了,众位爱卿,今日大喜之日,虽然出了些变故,好在控制得及时,倒没有多少伤亡。”平津帝突然扬声,无视宗室桌子那边,满地的三王鲜血以及女眷的哭嚎,他淡然道:“伏惠已遭天谴,暴毙身亡,湘王等人也殉国……”
“唉,可怜朕年过六旬,竟又成了无子之人。”他叹息摇头,似是满心怅然,片刻,又缓和过来,高声道:“幸而有代王
……”
代王!
这两字一出,全场哗然,百官们本能把目光投向地上伏惠的尸体。
代王不是死了吗?
“……伏斋!”平津指向傻呼呼的俊美青年。
百官们:……
哦,对了,差点忘了代王已经换了。
吓死人了!
“伏斋孝顺温良,甚得朕心,朕就准备其入内阁,领份差事吧。”
平津帝沉声,把伏斋拎进朝廷。
百官们面面相觑,也没人出头反对,哪怕三位王妃的家人们都默许了。
毕竟,三王都死透了,他们也没有必要再打压别的宗室子弟,没有意义的,“臣遵旨。”他们垂头领命。
平津帝淡淡一笑,挥手道:“不错,爱卿们果然是国家栋梁,是朕的贤臣,今日,朕清理了反贼,心甚欢畅,爱卿们当跟朕同乐。”
“正好,借着代王和萧氏的婚事,我们君臣热闹热闹,尔等坐下饮宴。”
“福顺,接着奏乐,接着舞。”
他大声。
福顺恭敬领命,转身离去。
不时,乐师清雅的琴声响起,丝竹之音环绕在大厅之中。
百官们心惊胆战,陪着笑脸,踉跄坐下,端着酒杯没滋没味地喝着。
“代王,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朕就
不留你了,你跟着萧姑娘歇息去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负佳人。”
平津帝转头,面容和善的笑言。
伏斋:……
莫名其妙,总感觉万岁爷的表情好冷,眼神好厉,就跟长了小刀子似的,仿佛要把他扎穿。
好可怕。
而且,万岁爷真是,真是太深不可测了,刚刚被造了反,大堂里,三王的鲜血都没擦干净呢,这位居然有雅兴关心他洞没洞房,真是……
伏斋本能地缩了缩肩膀,那么高大的人,竟显出几分可怜来。
萧娆见状浅笑,起身挡到他和平津帝中间,眼神嗔怪地凝了凝好大儿,又回身牵住伏斋的袖子,“王爷,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