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床活动后，乔衣染一刻不敢停留，趁着林宇西在厨房捣鼓黑暗料理，披上外套就走。
那小魔王在一旁虎视眈眈，万一哪天真的扑上来，乔衣染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谁让他是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千年老处男。
可悲，可叹。
“喂，你们怎么样？”
叶行正斜靠在沙发上追剧，见这家伙打电话过来，才想起之前把重伤的他遗弃在凌晓家门口。
运气不错，这天界关系户没死。
否则天君不依不饶起来，虽不至于把他弄死一命赔一命，也够让人头疼一阵子。
“好得很，没事挂了。”
“哎，别，我能不能，去看看你们？”
叶行想都没想，“不需要，没空招待你。”
要是这玩意儿知道他“死了”，暂时连个凡人躯壳都找不到，还不得笑掉大牙。
乔衣染被拒，认命地叹了口气，一瘸一拐往家走。
刚过一条街，他背后长了眼睛般，察觉出自己被人跟踪。
装作不经意回头一看，那小魔王带着棒球帽，穿一件十分低调的黑色羽绒服，鬼鬼祟祟站在卖棉花糖的小摊后。
乔衣染摇摇头，抄近道，径直走进一条小巷。
几分钟后，他突然闪现，冲着一脸茫然的小家伙问：“迷路了吗？”
林宇西吓得低呼一声，退后两步。
憋了半天，他心一横：“领导，您伤没好，行动不便，我想贴身照顾。”
“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
为拉开距离，乔衣染走近些，像个长辈一般拍拍林宇西肩膀，“天冷，别乱跑，小心着凉。”
林宇西心中小鹿乱撞。
男色当前，他大脑迷糊，四肢不听使唤。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扎在乔衣染怀中。
路过的行人吹了声口哨。
乔衣染匆忙推开林宇西。
他之前和黑袍恶战一场，铆足了劲，此时还没习惯控制力道。
林宇西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乔衣染冷汗直冒，反应过来赶紧纵身去接。
人是接住了，冲击力撞得他往后一跌，好不容易能动弹的胳膊又脱了臼。
“领导您怎么了？”察觉到他的异样，林宇西急道，“要不要去医院？”
乔衣染从地上爬起来，略显狼狈。这一幕要是被叶行看到，这辈子不用抬头做人了。
他面上依旧故作从容：“我没事，先回家。”
“走吧。”林宇西亲昵地挽住上司，“回家咯。”
……
腊月二十九这天，凌晓把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去商场大肆购物。
“继承”了叶行一大笔财产，不花白不花。
他提着一堆购物袋，边走边冲空气碎碎念：“抠门玩意儿，这才花了十来万你就受不了，老子买的又不是顶级大牌，至于一直板着张脸吗？要不是你长得帅，老子早打你了。”
下了车，叶行隐在空气中，挨了骂也不敢还嘴，怕被人当成灵异事件。
凌晓没打算放过他，依旧喋喋不休，专拣他不爱听的说。
叶行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不对，忍字头上一把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大爷的佛都有火。
他攥紧拳头，准备进门就给这厮来一手刀，落个清静，遁去云莱山找岚逸诉苦。
瞧瞧，他这一缕魂把好好的人，不对，把好好的神仙儿折腾成啥样了。
“哥。”
刚上楼梯，一个皮肤略黑的帅小伙儿喊道。
凌晓赶紧闭上嘴。
抬头一看，他呆滞片刻。
“你怎么来了？不用陪爸吗？”
“我来接你回家过年。”
凌曜比之前稳重很多，见了凌晓，不再像之前那样撒娇耍赖。
面对他，凌晓有些心虚和愧疚，干脆选择沉默。
“哥，我们现在走吗？”
凌晓狠下心，摇摇头。
万一回老家，把黑袍和妖物引过去，害了凌曜和父亲，他这辈子再也无法原谅自己。
“今年要加班，不回去了，再说，之前我也经常不在家过年。”
“你答应我的哥，今年我们还要在一起吃团圆饭，拍全家福。”
说到这，凌曜的声音渐渐小下来，“哥，爸很想你，就跟我回家一趟吧。”
“先进门再说。”
外面冷风阵阵，凌晓见弟弟穿着大衣冻得鼻头发红，将人拉进屋中。
手里大包小包的新衣服都塞到凌曜手中，他还不放心，絮絮叨叨：“这么冷的天穿大衣出门，你是没钱买厚衣服吗？我记得之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