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你的脸!”风傲晴看到莫南洲的脸,先是一惊,接着没有忍住,笑出了声,笑出了声就算了,还笑得有点抑制不住了。
“你又不给我草绳手环,我都说我招蚊子了。”
“我的好弟弟,你这可不是招蚊子啊!你这是端了蚊子的老窝啊!跟个猪……猪头似的,哈哈哈哈,对对对不起,我忍不住……”风傲晴一看就知道这是过敏了。
“你才猪呢,你全家都是猪!”莫南洲回嘴道,一想好像不对。
虽然草绳手环对他这种过敏体质并没有什么用,但风傲晴还是有些内疚,不知道这么严重,早知道应该给他点药的,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惨。
她这才想起来,老二生下来肺里就有毛病,这两天也没有细给他看,大致判断是哮喘。
“有没有呼吸困难、背痛、胸闷、 恶心想吐?”风傲晴怕因过敏引发他的哮喘或者得其他病症,所以关心道。
莫南洲感受了一下,答道:“都没有,除了……”
“什么?说出你的实际感受。”风傲晴有点紧张起来。
“除了有点饿。”莫南洲一本正经地答道。
“喝口水,我去给你找药。”风傲晴白了他一眼,把手中的灵泉递过给他,自己则走到路边去,蹲在草里找着。
这世间,往往都是一物降一物,有厉害的毒虫,那么它的附近一定有可以解虫毒的药。
风傲晴正找着,忽然耳边一声轻啸,她心一惊,是鞭声!
刚想往旁边躲,就有人把她扑倒在地。
风傲晴回头一看,是四个女犯中的一个,等解差第二鞭下来时,那女犯一转身伸出双手,崩紧两手之间的铁链,接了第二鞭。
“都滚回队伍里去!”解差喝道,边还想举起鞭子打。
莫南洲忙拦在两人前,喏喏道:“官爷!饶了我们这回,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再不快些,看我不打死你们!”那人狠狠瞪了三人一眼,这才收起了鞭子。
风傲晴扶起女犯,看到莫明远已经松开莫北渊,奔到近前,一副要来打架的模样,只不过那女犯今天一起来就随在风傲晴身边,所以更快到了。
三人回到队伍中,风傲晴紧紧扶着那姑娘,还想看看伤口,就听得解差大声呵斥:“不许停下来!”
她只能从莫南洲手里拿回水袋,把袋里剩下的水隔着那姑娘的衣服给浇在了伤口上。
那姑娘显然感受到不一样,有些吃惊地看着风傲晴。
风傲晴朝她轻摇了下头,感激道:“你忍一忍,休息时我再帮你处置伤口。”
“都是我的错,哎!害这位姑娘受伤了。”莫南洲一脸懊恼。
“不怪你,都怪我,是我大意了,好在是找到药草了,一会休息时再帮你搽。”风傲晴也很自责。
这是流放,自己是犯人,她总是会忘记这一点。
这一挨打,开心的人可不少。
“我看啊!打以后是少不得挨了,静桃,你带着小公子和小小姐离她远些,伤了他们,我唯你是问。”陈颐兰凶着静桃。
静桃咬着嘴唇没有答。
“在家作,在外也作,随时随地都作!我看啊!北渊你把休书写了得了,我给你数数啊!不事舅姑,算吧?口舌,算吧?妒忌,算吧?”二房婶婶方念巧适时地当起了拆伙人。
“没想到,您还挺有文化,我觉得您说得很有道理,莫北渊,你就写吧!一会我就去给你讨纸和笔。”风傲晴一点也没有不开心,她笑道。
“真是不要脸不要皮的,北渊!你二婶说得是,这流放已经够惨,还要看她闹,就任她一人去闹吧!等到了延广,再给你娶一房就是了。”二叔莫正齐也帮腔。
就听得莫北渊冷冷道:“不是要分家吗?叔叔婶婶怎还管到我家的事上来了?我的事,就不劳两位操心,她既进了我家的门,还为我这一脉开了枝散了叶,就没有不要的道理。”
说话时,看的却是他娘陈颐兰。
“你!这不是为你好吗?分家,那也得有家分才行啊!”莫正齐跳了起来。
“你们也配提分家!一家子蛀虫,除了花莫家的银子,可往家里拿过一厘?!私院攒得再多,现在也一分没有了,你说是不是天开眼?”莫南洲不屑地取笑道。
风傲晴心里也笑,都进了我的储物空间,二房院里的东西虽比不得大房库里的,但是比起三房那真的是要多出许多倍了。
“你个败家子、外室子还有脸说我们!你说说,你往家里拿过一厘没有?!”莫正齐的声音高起来。
“那我就给你说道说道!”莫南洲滚刀肉一块,哪里会怕他。
“找打是吧!散开!快点走!”解差蔚泽一看他们的吵闹已经引起了其他解差的注意,于是先下手为强,将马骑到了莫家人中间,做冲撞状,逼他们停下来。
再吵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