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朗带着风傲晴退到了屋檐下的阴影中,两人静静的等待。
不一会儿有人到了屋角。
那里种着一株老桂树,那人就在树下蹲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等他起身时,韩朗就落到了他的背后。
他惊慌失措,回头看到是韩朗,马上说道:“殿下,您在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盥洗院子,平日里晚上只有他值守。
韩朗笑道:“当然是找你了。”
那人知道事情败露,怕受不了苦,准备饮毒自尽,但是有风傲晴在,他又怎么会有机会。
风傲晴直接给了他一把药,让他像根木头似的动弹不得,更不要说逃走或者是自裁了。
宇文斯年和一众人也走了过来。
那人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大家,这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算计他的人正是风傲晴。
王后房间里两盆小桂树盆景,让他以为风傲晴懂一些,却不知精髓所在,所以放心地在晚上出来掏了自己的老巢。
启振又将王后娘娘屋里那两盆小桂树搬到了这院子正中。
“熄灯。”风傲晴吩咐。
几个下边人立即将廊下的灯全灭了。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
过了一会儿,风傲晴又道:“网。”
广荣和广茂就一人拿了一只丝网,把两盆树给罩了起来,又点起了灯。
大家都好奇地凑近了看,只见桂树有几只赤色的蜘蛛,正在吐丝结网。
“这天儿,怎么会有蛛?”
“是啊!看,那网......”
“哪里......”
“我看看......”
宇文斯年也想上前,被韩朗一把拉住:“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往前凑。”
“再近,可就要找我拿药吃了。”风傲晴看着那一群头凑头的好奇宝宝。
听风傲晴这样一说,又呼啦一下全部跳开,那叫一个快。
启保看清了,忙来给宇文斯年报:“王上,看清了,那蛛织了网,网一会儿就消失了,但蛛仍挂在那里,当真是神奇。”
“不是消失了,是变得透明。”风傲晴补充。
“所以,是这蛛的毒?”
“王上英明。”风傲晴点点头。
“我不太明白......”宇文斯年发出疑问。
“这不刚夸完您英明,怎又不明白了?”韩朗笑道。
“逆子!”宇文斯年大喝一声。
风傲晴把事情原委解释给宇文斯年听。
这蛛名为血桂蛛,不怕冷,夜间活动居多,只在桂木上结网,网一遇空气不久便会变得透明,不易察觉,但这网也是毒物。
“太狠毒了,瑛儿独爱桂香,衣上都会熏。”宇文斯年咬牙道。
“不止这桂香,他应该还用了无毒的药引,引这蛛去,并且,他也有解药。不然,怎会一宫人只有王后一人有事。”风傲晴解释。
“南疆人。”韩朗冷冷道。
风傲晴点点头:“他们最擅此道,我一开始就想,应该是豢养的。”
“你料定是他自己养的,不舍得杀,所以就特地摆了桂木盆景,作势要引蛛出来,他这才不得不趁蛛出动时弄死他们。”
“嗯,出来是有时辰的,这蛛太细小,平日里是找不到的。”风傲晴点点头。
“烧了吧,”韩朗道,一想不对,又问风傲晴:“可烧得?”
“只能烧了,别无他法。”风傲晴点点头。
宇文斯年看到,风傲晴原来早就有所准备,这两盆引蛛的盆景,是放在一块木板上的,木板上还撒了药以防毒蛛逃跑,现在就由两人直接抬出去烧掉。
“如果不是傲晴懂,还真就拿他没有办法了!”宇文斯年握紧了拳头。
“寒儿,去问问看。”
韩朗朝风傲晴伸出手,风傲晴就从怀里拿出了两盒药递过去。
又顺手塞了一颗药到他嘴里:“不知他还会不会使别的毒。”
“给父王一颗。”韩朗又道。
风傲晴就恭敬递了一颗给宇文斯年。
宇文斯年知道,这是怕自己不信他,还是自己去听比较好的意思。
风傲晴回去守着王后,告诉她一切都解决了,只管好好睡。
宇文斯年砸吧着嘴:“怎么药还做得跟个糖豆儿似的甜?”
“我不喜苦药,她就给我拿个针,这么老粗,打到身体里,我又害怕,她以后就在给我药里加了糖。”韩朗解释。
“到底是不是我的种?吃个药还怕苦,还害怕扎针?”宇文斯年十分不屑道。
“好好好,下回你试试。”
“你个逆子!咒我是吧!”
宇文斯年怎么看这个儿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