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黎昭昭不明白赵衍为什么不张开嘴，小声告诉他：“你这么嚼是嚼不动的，黏上两三天也是嚼不动的。”
赵衍：“……”
黎昭昭做示范：“要像我这样吞一大口水，然后含着，一直含着，等嘴里的年糕都化了再吐出来。”
她咕嘟咕嘟地漱口，走到锦鲤池边吐掉，回过身抹了把唇边的水渍：“看到没有，这样就不粘牙了。”
黎昭昭露出雪白的牙齿。
“……”
赵衍把手里的油纸捏进手心，起身。
“世子爷你去哪儿？”黎昭昭的脑袋从左往右移。
“更衣。”
赵衍只说出两个字，匆匆而去。
黎昭昭：“好吧。”
脆弱的尊贵世子果然不适合吃这些粗粮。
黎昭昭干脆坐在池边等他回来。
一队人行至小路上，为首的两人停下，婢女与随从守在原地。
“梨丫头。”
黎昭昭听见声音往后看。
姬如晦与舒华公主并肩，正走至小亭中。
黎昭昭越过栏杆，俯身行礼：“见过舒华公主，见过驸马爷。”
“起来罢。”
舒华略一抬手。
难得见到舒华公主和姬如晦在一处，黎昭昭脸上露出新奇的笑。
“笑什么？”舒华一脸冷淡。
黎昭昭收了笑：“没什么。”
姬如晦却似看懂了她的笑：“可是见我今日一道同公主前来，忽然想起来我是驸马爷了？”
黎昭昭摇头。
舒华听了，面色古怪：“从没人不把你当驸马爷。”
姬如晦没想与她争执，只问黎昭昭：“你今日怎么也来了？”
她来是件什么稀罕事吗？
黎昭昭如实道：“是公主下请帖叫我来的。”
姬如晦看向舒华，眼神几许复杂：“果真是公主一个人的意思？”
“我邀她来百兽园逛逛罢了。”
舒华没有正面回答，见姬如晦仍带着疑问看自己，唤婢女道：“林府的姑娘在哪儿？母妃嘱咐过我去瞧瞧她。”
说罢带着人走了。
亭子里只剩下黎昭昭和姬如晦两人。
姬如晦看了眼桌上的茶水和棋盘：“他在这里？”
“世子爷吗？”黎昭昭点点头，“刚刚还在，他被年糕黏着牙，去漱口了。”
闻言，姬如晦笑着坐下来：“你干的？”
“是他自己不会吃年糕，我是好意。”
黎昭昭也坐下来，见左右无人，凑近姬如晦问：“方才你问我，怎么今日也来了，是什么意思？世子爷也问过我这个。”
“你什么也不知道便来赴宴了？”姬如晦对上她的目光。
黎昭昭老实巴交：“我常来公主府，只是这次有请帖。”
姬如晦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片刻后才道：“这是给南阳王世子相看世家女的宴会，懂了吗？”
！！！
黎昭昭猝不及防。
猝不及防之后是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后，黎昭昭欣喜不已：“怎么会有我？”
“放心，你不想嫁，他不会勉强你。”姬如晦对赵衍的人品作出了肯定。
黎昭昭一时语塞。
谁说她不想嫁了，不要瞎说好不好。
“我……”
她话憋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这不是得看世子爷喜不喜欢吗？这种事情还能由我决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