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飞快回到自己房间,拿起桌上的茶水,猛灌几口,仍然难以压制自己那颗狂跳的心,她努力回想重逢以来发生的一切,想从中找出些他说谎的蛛丝马迹,来填补那颗被宫尚角撬开一角的心。可是他深情的眼神、真挚的话语都像是真的,自己揣测人心向来有一手,只是面对宫尚角,还是如此反常的宫尚角,还真是没有把握。不过,自己目前孑然一身,不怕与他交锋,只是自己这有了缝隙的心,该怎么防住宫尚角,还说自己深情款款,到底是谁在深情款款,明明是他抛弃了自己!
上官浅折腾一天还粒米未进,正觉得饥肠辘辘时,侍卫敲响了房门说:“角公子请上官姑娘到花园凉亭用膳。”
上官浅实在是暂时不想再与宫尚角单独相处,便问侍卫:“徵公子也在吗?”
侍卫:“在的。”
上官浅松了口气道:“我随后就到。”
上官浅到凉亭的时候,宫尚角和宫远徵已经一人一边坐在桌前了,两人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同时转头看向上官浅,宫远徵不悦的转头喝了口茶,宫尚角对她说道:“过来坐。”然后随手替她倒了杯茶水放在自己旁边的位置。
上官浅看了看宫尚角旁边的位置,径直走到宫远徵旁边坐下,宫远徵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上官浅道:“你干嘛?”
“我不能坐这吗?”上官浅一脸无辜的看着宫远徵。
“没,没有”宫远徵被问得愣了一下,说话都结巴了一下。
宫尚角在另一边难以察觉的勾了勾唇角,把茶递给上官浅,然后说道:“先吃饭吧,吃完还有正事要同你说。”
“什么事?”上官浅问道。
“先吃饭”宫尚角说着往上官浅碗里夹了一块鱼肉,说到:“多吃点。”
“多谢公子关心。”上官浅淡定的开始吃饭。倒是把一旁被哥哥冷落的宫远徵气得不轻。
吃完饭,宫尚角才看着上官浅说到:“远徵弟弟替你号了脉,说你动了胎气,须得好好休养。”
上官浅转头看着身旁的宫远徵,面容真诚地说:“那便多谢徵公子了。”
宫远徵撇了撇嘴道:“有身孕了都不安分,下次我可不救你,浪费我那么多珍贵的药材。”
“远徵弟弟肯定不会因为心疼药材就不救我的,毕竟我腹中的孩子出生了当叫你一声小叔叔。”上官浅与这个嘴硬毒舌的弟弟,本来就不对付,看他嘴硬的样子,故意拿话气他。
眼看宫远徵又要被气得够呛,宫尚角赶紧插话。“好了,上官姑娘如今体弱,就辛苦远徵弟弟费心调理了。”眼看宫远徵消停了,又对上官浅说:“上官姑娘都要当娘亲了,为了孩儿也该听从大夫的嘱咐。”
上官浅还想回话,就听到宫尚角说:“好了,乖乖听话。”语气中仿佛还带着宠溺,惊得上官浅一愣,惊讶的看着宫尚角。
宫尚角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岔开话题冲上官浅说道:“石家米铺抓回来的那个魑指明要见你。”
“难怪就她一个活了下来,看来是冲着我来的。”上官浅轻笑一声道。“寒鸦玖那边呢?有什么收获吗?”
宫尚角面无表情的回道:“他骨头确实挺硬,只问出了云为衫可能被关在无锋总舵。”
上官浅点点头说:“毕竟是寒鸦,无所收获才是正常的,我去会会那个魑。”
“我陪你一起去。”
“公子不放心我?”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两人并肩走了出去,徒留宫远徵一人在原地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