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和宫远徵回到客栈,宫尚角便问金复:“夫人和司徒姑娘用膳了吗?”
金复愣了一下,公子平时都是称呼上官浅为“上官姑娘”或“上官小姐”,这今天怎么改了称呼,看来两人昨晚深夜一起外出,有事发生。
宫远徵转头惊讶的看着宫尚角,哥哥早上让他改口叫“嫂嫂”,这会又称上官浅为“夫人”,看来是要彻底栽上官浅手里了。
宫尚角不知道自己改了个称呼,两人心里有这么多计较,金复许久未回他,令他有些不悦,沉声道:“金复!发什么呆?”
金复这才回神,慌忙行礼道:“回公子,夫人一直未出房门,应该是还在睡;司徒姑娘早上用了些早膳,正在房间研习医书。”
宫尚角吩咐金复去备午膳,然后自己往上官浅的房间走去。
宫远徵看着哥哥的背影,犹豫一下,走向司徒洛洛的房间,心想:“研习医书,这么刻苦,我倒要去看看是什么医书。”
上官浅迷迷糊糊间能感受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可是实在是身子太疲乏,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刚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便听到房门被敲响。她无奈的叹口气,暗道:“看来这怀孕对自己影响还真不小,自己虽不如宫尚角自律,但也不是这般贪睡之人。”她艰难地睁开眼,顶着惺忪的睡眼去开门,因被人扰了清梦,满脸愤懑。
宫尚角看着满脸不悦的上官浅,心下觉得好笑,面色却平静无波,问道:“这是在生谁的气?”
上官浅不改面上的愤懑,回道:“角公子扰人清梦,就为了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宫尚角看了一眼还穿着寝衣的上官浅,语气柔和了一些:“我只是想叫你去用午膳,没想到你这么能睡。”
上官浅本就满心怨气,听他这么一说,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我为什么能睡,角公子不清楚吗?”
宫尚角愣了一下才道:“好啦!既然都起了,用完膳再睡。”
“知道了!”伴随着这句话,一声干净利落的关门声后,宫尚角的视线便被隔绝了。
宫尚角看着眼前关上的房门,心想:“小白兔急了,开始咬人了。”,想着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冷冽的脸上竟生出一丝温润之感。
上官浅关上门后,一边洗漱换衣一边腹诽:“呵,男人!果然是没有心!他的心大概被狗吃了!”
另一边,宫远徵来到司徒洛洛房间门口,见门没关,便径直走进去。司徒洛洛正在桌前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书,连宫远徵进来都没发现。
宫远徵双手环胸看了一会,发现对方并没有发现房中多了个人,才问:“看的什么书?这么入迷。”
司徒洛洛惊喜地抬起头,拿起手上的书给宫远徵看:“我在看《秘蛊录》,师父教我的御蛊之术,我只学了个皮毛,上次用了追踪蛊,便觉得这蛊术大有用处,所以看看。”
宫远徵接过来,随手翻了几页,皱眉道:“这蛊术奥妙,我也略有耳闻,倒是未曾好好研习。”
司徒洛洛接过他手中的书道:“这蛊术大可调风雨,小可解病痛,种类也千奇百怪的。”
宫远徵一脸疑惑:“这蛊术,我听到的可都是拿来谋财害命的,你确定你看的书说的是蛊术?”
司徒洛洛凑到他面前,眼睛亮如星辰:“徵公子擅长毒术,应该知道,有时毒药也可以治病救人,这蛊术也一样,它本质是毒,但使用得益,便是良药。”
宫远徵不动声色拉开两人的距离,点了点头,伸手抽出她手里的书放下,起身道:“走吧!哥哥让我来叫你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