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有惊无险地落了地,上了金繁早早准备好的马车,中途又将马车换成了船,走了水路。
船是金繁早就备好的,船夫都是训练有素的侍卫,见脱了险,云为衫才看着被打晕云为姝道:“月长老可是发现她有什么问题?”
月长老甩了甩因扛人现在还在发酸的手才道:“她的腿脚根本没受伤,而且我之前发现她神色有异。”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云为衫一眼,才道:“你是执刃大人看重的人,但是她,刚刚明显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宫门如今准备和无锋开战,不可再出内鬼。”
云为衫知道月长老的意思,点头道:“她本就是被无辜牵连,我猜定是无锋用她的父母……”云为衫犹豫一下,改口道:“我们的父母,威胁引诱她这么做,她不懂无锋无情,又与家人感情深厚,会一时选错路,请各位放心,我定会看住她的,待她醒来,也会与她说清楚。”
云为衫听了一路月长老用宫子羽的声音说话,忍不住问道:“月长老,你的嗓子?”
月长老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吐下,便恢复了自己的声音:“用的变声丸。”
“执刃大人还好吗?”
花公子随性地靠在船头,扇着扇子道:“他呀!好得狠!”
雪重子和月长老脸上僵了一下,云为衫焦急道:“你们这副神情,执刃大人可是出事了?”
雪重子呵呵笑了一声:“倒是没有,就是被我们打晕了,然后被角宫的人带回去关在地牢了而已。”
看着云为衫变色的脸,月长老笑了笑解释道:“云姑娘不必担心,只是宫门执刃不可出宫,而且这次走的是险棋,更不应该让执刃出来。”
云为衫:“所以你们用了李代桃僵之计?”
月长老点点头道:“我现在已是长老,虽深知你们情深意重,但是也不能由着他胡来,把他关地牢是怕他醒来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云为衫皱眉:“那为何是关在角宫的地牢。”
花公子摇着扇子道:“因为角宫的人不怕他,醒了他也绝对出不来,哈哈哈!”
“而且这李代桃僵之计是角公子的主意。”月长老补充道。
云为衫嘴角抽了抽,但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宫子羽了,心情也开始明亮起来。
角宫的地牢,宫子羽醒来已经多次用执刃的口吻命令侍卫开门,侍卫都带搭不理,只好无奈地坐到地上,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远山巍峨,宫门近在眼前,云为衫叫醒了云为姝,下了船,跟着金繁一路回到羽宫。
熟悉的房间让云为衫有些热泪盈眶,见宫子羽还没有从角宫回来,云为衫想到月长老说的话,便坐到云为姝旁边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还有个亲妹妹,也没见过爹娘,你今天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因为无锋用爹娘威胁你了,他们也在无锋手里?”
云为姝震惊于云为衫知道她拖延时间和无锋威胁她的事情,问道:“你怎么知道?”
云为衫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只是心疼爹娘,一时选错了路,宫门是我们的恩人,无论如何,在这里不要做伤害宫门的事,爹娘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见云为姝点头,云为衫想了想,又问道:“爹娘可有跟你说过,我为何会在无锋?”
云为姝便将二十二年前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云为衫讲了一遍,云为衫猜到云家可能会和无锋有勾结,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原来你叫云为姝,那以后我就叫你“姝儿”。”
正说着,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公子羽推门而入,看着两张一样的脸愣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向云为衫,抱着她道:“阿云!你终于回来了!”
云为衫笑道:“我们长得一样,你就不怕抱错了啊?”
宫子羽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宠溺道:“你是我的阿云,我绝对不会认错。”
云为衫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和宫子羽介绍了云为姝,又和他说了云为姝被威胁的事。
宫子羽道:“放心吧,宫门准备趁无锋精锐折损,彻底铲除无锋,尚角哥哥已经出宫门快两月了,已经拔除了为无锋提供财力支持的骆家。倒时你的父母定会得救的。”
云为衫没有想过宫门会真的跟无锋开战:“宫门不是一直以守为主吗?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而且无锋势力盘根错节,如何拔除。”
宫子羽:“因为与宫门大战之后,无锋精锐折损,而且很多江湖门派不再因半月之蝇受制于无锋,无锋大势已去,正是铲除它的好机会。”
宫子羽先派人给云为姝安排了住的房间,两人又一起说了很多话,云为衫和宫子羽说了云家的事,宫子羽和云为衫说了这三个多月,宫门发生的事,待太阳整个落下,两人依然不舍得分开,倒是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