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侯爷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他坐下冷静了片刻后,突然仰头对着空气喊了一句,“去查一查今日漱玉楼发生的事!”
顿时空气中传来一道清晰的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是,侯爷!”
一旁的谢老太爷满脸若有所思地看着萧侯爷,“你是怀疑有人陷害他们?”
“我倒是希望真有人算计陷害他们,那侯府好歹还有理由让官府介入查清楚,不然那个畜生会连累的所有萧家男子声名狼藉!”
萧侯爷满脸阴鸷地说着,转头他又暴躁地冲着门外高呼了一句,“张管事,那个畜生找到了没?怎么还不带到本侯这边来!”
外面的张管事身形一顿,满脸为难,“老爷,二公子尚未回府,已经让府里的护卫出去找了!”
“你亲自去找,不管用什么办法,都给本侯将那畜生带回来!”
“是!”张管事朝着前院一挥手,数十个年轻力壮的护卫跟着他朝着府外跑去。
此时,萧瑾旭正躲在萧瑾钰的某个酒庄里醉生梦死,他满脸愁绪,一壶陈酿往嘴里灌:
“三弟,你说我该怎么办?父亲不会放过我的,恐怕此时连家法都准备好了!”
萧瑾钰一言难尽地看着素日里这个光风霁月的二哥,此事一出,他对二哥多年的崇拜消失得一干二净!
甚至他内心隐隐对二哥产生了一抹嫌弃和排斥感。
“二哥,你还是早些回府向父亲请罪吧,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会为你求情的!”
萧瑾钰满脸复杂地看着二哥,他也不知该不该庆幸二哥运气好?
外祖谢家没什么人了,现在哪怕受害人谢云昭再恨萧家,也无法做什么!
这若是放在以前谢家还辉煌的时候,二哥害了谢家家主的嫡幼子,恐怕麻烦就大了,搞不好萧、谢两家以后的关系都得受影响。
毕竟这桩荒唐事对正常男人而言都是奇耻大辱!
而萧瑾旭虽然一直在喝酒,但脑子异常清醒,他知道此番过后,自己前途彻底毁了!
想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一丝迷茫。这时,张管事带着一群护卫浩浩荡荡地出现在酒庄一楼,楼上的萧瑾钰脸色一变,“二哥,有人来了,你快躲起来!”
“三公子,您别替二公子打掩护了,侯爷已经知道他在您这里,唉,二公子您早点回去和侯爷请罪吧,别让府里的护卫为难!”
楼梯间,张管事的声音传入他们兄弟耳中,他带着众护卫将所有出入口堵得严严实实。
萧瑾旭满脸凝重,他闭着眼睛沉思了片刻,再次睁开眼睛时,一副面若死灰的样子,眼里再无半分神采。
他推门而出,众护卫立即让开一条通道,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酒庄,萧瑾钰内心不放心,将酒庄事宜安顿好,立即朝着侯府赶了回去。
然后还是晚了一步,待他到时,前院里除了鞭子挥舞的声音,就是母亲的哭泣声。
萧瑾钰脸色微变冲了进去,只见萧侯爷正满脸狰狞,毫不留情地朝着地上躺着的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挥鞭子。
地上瘫着的萧瑾旭已经不再动弹了,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还以为他被打死了!
“爹,不能再打了,二哥没有武功,他一个文弱书生身体受不住!”萧瑾钰立即冲上去挡住萧侯爷的胳膊。
“滚开!老子打死这个畜生,文弱书生?他所作所为哪里像文弱书生干的?亏得老子还以为这个畜生是被人暗算了,结果派暗卫出去调查了一番,他是早有前科,劣迹斑斑!”
萧侯爷想到方才从灵通楼里高价得来的那几页纸上看到的内容,他满脸铁青更气了!
一把推开萧瑾钰,继续朝着地上的一摊烂肉鞭笞。
“老爷,求你了,你饶旭儿一命吧!他经不起打了,会没命的呜呜~”侯夫人满脸泪痕紧紧地抱着萧侯爷的胳膊,不让他的鞭子挥舞下去。
“让开!这畜生打死更好!你知道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吗?他居然还打着侯府的名头威胁那些出身贫寒的外地举子,他是生怕镇北侯府的日子太好过啊!”萧侯爷满脸讥笑地说着刚才命人调查到的真相。
院子里的谢老太爷、谢云琛、萧家兄弟几人听闻皆是一副震惊到傻眼的模样。
“二哥,你怎么敢用侯府的名义威胁那些举子,万一将那些人逼急了,把此事闹到御前,别说你了,整个萧家都得被连累!”
萧瑾钰此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
“是啊,二弟,亏你还是咱们兄弟几个中最聪慧的,你怎么在此事上这么糊涂?大好的前途啊,你以后还怎么参加科举?”
萧瑾阳恨铁不成钢地说着,他原以为以后二弟能入仕途当文官,正好和自己一文一武,能保镇北侯府几十年的荣华富贵。
侯夫人看着还在继续拱火的老大老二忿忿不平地道,
“少危言耸听些